人有时就是薄情寡恩的。
云鹰主观并没有任何伤害战龙的想法,反而力排众议前去救他。
战龙之死,云鹰根本无法预料,现在在这里战辰刻意忽略屡次救战龙的经历,反而对此事死就着不放兴师问罪。
不过关于这件事情上,云鹰对此并没有做出什么解释,这件事情本身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如果强行狡辩,反而会得不偿失,他也理解一个失去爱子的父亲心情。
这种罪名本身可大可小。
关键是沉住气。
“此事就姑且不提了。”圣殿审判官开始发问:“现在我们认为,你与魔族苍冥、暗核会首领狼剑,荒野势力头领流离风、树谷族长、乃至荒野联盟,全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苍冥是老仇人,多年前害死黄泉雇佣兵,还在绿地营害死了丽,如果云鹰有机会和实力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狼剑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晓得用什么办法笼络树谷,更唆使并激发焦炭的凶性,破坏焦炭与云鹰的友谊,更间接害死战龙,所以云鹰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流离风以前与云鹰确实有一段交情,现在却已经完全面临决裂,下一次再次见面的时候,谁死谁活都尚且是悬念。至于树谷族长纱木旻,她现在已经不是纱木旻,更谈不上有什么勾结。
至于荒野联盟?
开什么玩笑!
云鹰跟他们怎么可能会有关系!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做过事情,你们别想强赛给我。”云鹰直接一口否决,他没有急着反驳,反而反问道:“我大小挂着兵团指挥使和远征军团总指挥,现在既然是听证阶段,最起码要拿出证据来,否则这种指控没有任何说服力,别说不能说服在场,连城民也会质疑的!”
想要证据?
好,就给你证据!
审判官把收集来的情报和线索都长篇描述,这前前后后总共抛出五个对应的问题。
“第一,魔族法器沙之书,第一次出现在天云城时,正被你当成进天云城的敲门砖,现在又回到苍冥手中,难道不是很蹊跷的事情?我们有理由怀疑,苍冥企图借你潜进天云城。”
“第二,我们发现你出现在焦灼山时机非常微妙,更暗核会首领狼剑有过接触,狼剑在数日前更当众与你攀谈,自称与你相识已久,你又如何解释与他的关系?”
“第三,你与流离风关系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数年前流离风本是天云城死囚,正是你当街劫走流离风,若说你跟流离风没有交情,你认为有人会相信吗?”
“第四,你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曾经与树谷族长纱木旻相处,你早就知道树谷的秘密,却故意不汇报天云城,致使天云城失去夺取树谷的最佳时机。”
“第五,数日前,你曾经极力阻止远征军攻打荒野城市,更因此导致众将愤然抗命,你该怎么解释这个行为?另外根据众多目击者得到情报,你已经获得无上法器天灭审判,这件寄生性法器一旦与使用者融合,无法在短时间内强行剥离,除非是拥有者自愿交出来,红一为什么要把这件最重要的遗物交给你?”
五问之下。
局势危机。
这任何一条罪名坐实。
云鹰肯定将无力回天。
“这些指控没有直接说服力,关于苍冥我就是证人,可以直接为云鹰作证,并且以信仰发誓,保证其真实性。”银月走出来说道:“当初苍冥为迷惑神域,选择诈死,遗留法器,本想瞒天过海。云鹰则是我的亲自推荐踏上前往神域的路途,我认为云鹰出生简单没有疑点,根本就不存在奸细的可能。”
圣使亲自作证。
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其他指控毫无根据,狼剑之狡猾,可谓众所周知,谁能肯定不是狼剑故意误导?云鹰与流离风相识之时,当时流离风并无过错,反倒是牺牲者,云鹰随后参加地狱谷特训,不可能参与流离风团伙的建设。”
银月口吻坚定说。
“云鹰与纱木旻偶遇时,他不知其树谷族长身份,这个过程中我也与其有过接触,当时纱木旻只是一个普通女子,现在的树谷族长纱木旻意识已经被叛神夺舍,所以就算云鹰跟原来纱木旻有交情,也不可能延续到现在。”
“至于居然有人怀疑云鹰对待荒野联盟的态度暧昧?可笑!如果没有云鹰杀死蝰蛇,荒野联盟已经成功占据树谷,就凭树谷的封闭地形,荒野联盟将立于不败之地。”
“你们陈列的陈述证据多以臆想猜测为主,根本没有实际的说服力,云鹰杀蝰蛇、战北荒,更身居军方高层,如果不可以给出一个合理说法,决不能轻易将其定罪。”
银月是一个很沉默寡言的人。
现在为云鹰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其他人都看得有些哑口无言,这些话从银月嘴里说出来,那可比从云鹰嘴里说出来有说服力多了,毕竟没有人会怀疑银月的信仰,她就算与惜云家族不合,但是绝对效忠神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