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推开。”
“再见时,你心不在我,所以你唬我,诱我,甚至小小的算计我,让我觉得你狡猾有城府,并非良善之人;可当你稍稍分心在我身上,帮我,哄我,温柔待我时,轻易就颠覆了我对你所有的抗拒,忍不住想要靠近亲近。你厉害到将我的爱与恶牢牢捏在手里,一切由你掌控。”
“我不知一个人该活成什么样子才叫好,但当我看到你时,只觉得这就是你最好的样子,再也想象不出其他模样适合你。所以,得知从前那个‘李倩’,我始终没法将你们想成一个人。你早已不是她,不是任何人的缩影,只是秦蓁,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这个叫秦蓁的姑娘,靠自己努力活出的模样,将我迷得神魂颠倒,甘愿俯首追逐,拜为裙下之臣。我拿不准她心中所求,只能尽力给出自己所有。”
男人的眼栽满认真,仿佛每个字都是在心上雕琢修改,然后再小心吐露。秦蓁没见过对女人神魂颠倒是什么模样,无从对比,但她却看得到,他漆黑的眼里,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鄙夷和冷漠。
她没有后悔活成如今的样子,他说,他喜欢她自己努力活出的样子。
像是一道最高的褒奖,将她心中始终化不开的耻辱感一扫而空,轻松之余,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扬眉吐气。
恍惚间,她好像又回到当年那个马场,故事还是那样发展,但她的心中,不再被耻辱填满。看着那个落魄离去的少女,她第一次生出鼓励和期待的心情。
她想告诉她,放心的走出去,你不会后悔。
终有一日,你可以不抱任何企图目的接近他,不带一丝卑微和怯懦,仅凭心意,单纯喜欢他的鲜活张扬,他的俊俏模样,他的可爱逗趣,他的体贴入微,那时你就知道,当年没能仰赖他,并不算遗憾,那之后的你,能亲手挣一个圆满。
郑煜星忽然握住她的手腕,盲摸一阵,轻巧卸下一根尖锐的袖箭,玩转指尖:“我记得,你要我离你三尺以上,对你尊敬守礼,可我今夜不但闯了你闺房,还碰了你,说了许多唐突之言,要手还是要脚,你动手便是。”
秦蓁得了自由,从他手中抽出袖箭,箭尖对向他,郑煜星眉毛都没动,直勾勾看着她。
铿的一声脆响,精致而尖锐的袖箭被她扬手一扔,摔在地上,滚向不知名的方向。
夜色裹住了胆怯,施放了欲.望。
秦蓁双手握住他的肩膀,一个旋身,两人位置调换,成了他被按住。
“要手还是要脚?”她弯起唇角,将他上下一扫:“目之所及,我全都要。”
郑煜星还没反应过来,秦蓁已按住他的后颈,火热的唇和柔软的身一并贴了上来。他只怔愣一瞬,便立刻给了回应,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狠狠吻回去。
谁也不知道心中那份火热的念头是何时积压,又积压了多久,只知今时今夜,它必须得以宣泄,得到承认。
郑煜星将人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榻……
……
火热的唇舌轻易点起一簇簇火苗,秦蓁又冷又热,在本该全情投入的时刻,忽然打了个喷嚏。
这一喷嚏,令埋在她胸口的脑袋一顿,进而他整个人都定住,慢慢抬起头来。
秦蓁眼神迷离,微微蹙眉,轻轻推了他一下,似乎不满他此刻分心停下。
下一刻,郑煜星也打了个喷嚏。
男人的喷嚏更重更吓人,秦蓁一抖,眼中迷离散尽,已经习惯黑暗的两人面露茫然,大眼瞪小眼,然后齐齐转头,终于发现房门还敞着。
难怪这么冷……
郑煜星扭头凝视房门半晌,又皱眉望向怀中的人,忽然起身下床将门合得严严实实,还仔仔细细落了闩,确定不会再被随便推开,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床上;他霸道的很,将人往里面一挤,双手摸索到她向两侧敞开的衣襟,狠狠一拢,该遮得全都遮住,又给她系好腰带,整个人犹如完成一件人生大事,美滋滋抱着她睡下。
黑暗中,只剩两个人的呼吸声亲密的交错在一起。秦蓁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尚未反应过来这一系列的转折是如何发生的。
是她先动手的没错,但他也热情回应了,忽然停下是什么意思?
这是侮辱!
秦蓁主动地时候没害臊,此刻被他半路叫停,反而觉得丢脸起来,扭着身子正要与他说理,他忽然烦躁的挤了她一下,隐晦的向她证明,他没有侮辱她,她勾人的很。
秦蓁当场僵住。
“你……”分明箭在弦上。
郑煜星紧紧抱着她,吃吃的笑起来:“方才只是打招呼,待我将你明媒正娶,方才我碰过的地方,一处都跑不掉。”
秦蓁一怔,下意识道:“你还挺在意这个。”男人都急性,方才是她主动,他分明热烈迎合,却硬生生忍下,搬出明媒正娶这几个字,求一个名正言顺。
郑煜星埋在她肩窝的脑袋轻轻抬起,秦蓁感觉到他在看她。下一刻,她的下巴被轻轻捏住,男人咬牙切齿的在她耳边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