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疯了!”
重庆宪兵司令部司令家中,张镇勃然大怒:“你是怎么想的?你简直是胆大包天!”
“张司令,冷静。”孟绍原硬着头皮说道:“那次回去之后,职部想了很久,您一定是被监听了,可是监听设备在哪?
话务科我们调查过了,没有问题。无线监听对方又根本没有这个技术。”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镇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无线监听。
“我是说个大概意思总之我确定您肯定被监听了。”孟绍原继续说道:“那么,只有那个地方可能存在问题了。”
“你说的是可能?”张镇追问道。
“是,可能,职部不敢确定。”
“孟绍原,我看你的脑袋是嫌长得对方不对了!”张镇冷冷说道:“如果最终察看下来,和你判断的不一样,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职部承担不了,职部也怕掉脑袋!”孟绍原滑头滑脑回答道。
“好,好,你承担不了,你怕掉脑袋,所以,责任就由我来承担,是不是?”张镇怒气而笑:“孟绍原,你当我没有枪毙你的枪吗?”
“张司令,我知道你能杀我。”孟绍原硬着头皮说道:“但是,您想想,如果我的判断是正确的,您在办公室里说的每一句话,打的每一个电话,都被敌人掌控,那是一件什么样可怕的事情?”
张镇沉默了。
他知道孟绍原说的是对的。
“真夫。”他妻子在一边说道:“孟处长屡破奇案,功勋累累,他既然这么说了,我想,就有他一定的道理。你悄悄的和他一起去看下,即便最终结果证明孟处长的判断是错误的,只要你不说,他不说,也没人知道的。”
张镇苦笑一声:“姓孟的,我早晚被你害了。”
说着,看了一下时间:“现在还有人在上班,再等几个小时去。”
“多谢张司令!”孟绍原大喜过望,随即摸了摸肚子:“张司令,我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什么?你还准备在我这里吃饭?”
“好了,我帮你准备点吃的去。”
张镇妻子一笑。
“无赖,无赖。”张镇哭笑不得:“怪不得人人都说你是无赖。今日一见,才知你的脸皮果然厚得可以!”
……
夜,十点。
一辆轿车停在了宪兵司令部。
卫兵一看,急忙一个敬礼:
“司令!”
“开门,有紧急电话找我。”
张镇在轿车里冷冷说道。
……
十点十分,重庆宪兵司令部司令办公室。
张镇看着墙上悬挂的那面巨大画像,立正,然后敬礼:
“校长,不是我对你不敬,实在是孟绍原这个人太无法无天了。”
开玩笑,这张画像那是轻易能够动的?
那是大不敬啊!
“张司令,那我就动手了?”
孟绍原小心的问道。
张镇心烦意乱,挥了挥手。
孟绍原搬过椅子,踩上,把画像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
画像一拿开,孟绍原小心翼翼的放下,然后观察了一下墙壁。
他在墙壁上扣动几下,拉下了一块很像墙皮的纸。
接着对张镇说道:“张司令,你自己来看一下。”
张镇走过只看了一眼,面色顿时大变。
画像后面的墙壁上,安放了一个监听桶,很明显还有一根线连着。
这种监听装置非常简陋,非常原始,可这么安放监听效果却是极佳。
自己的办公室里,真的有监听设备,而且就放在了巨大画像的后面。
孟绍原却又拿起画像,重新悬挂好。
“回去说。”
张镇虽然气愤,但却还保持着理智:“走,回去,咱们一起喝两盅去。”
……
“张司令,了不起。”孟绍原一竖大拇指:“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那么大的事,您依旧从容镇定。”
“你少拍我马屁。”张镇喝了一盅酒:“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的一个部下死了,我忽然有了灵感。”孟绍原也没怎么过多说:“张司令,你的办公室重新弄过吧?”
“嗯,有大半年了。”张镇点了点头:“当时,办公室里总有异味,我就让后勤的重新刷了一遍。”
“问题,就出在那时候。”孟绍原整理了一下思路:“这个主意妙。把监听设备,装在领袖画像后面,谁都不敢去碰,神不知鬼不觉的。
然后,通过这个监听设备,您可就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当时,是谁负责的工程?”
“后勤科科长庞德运。”张镇面色沉重:“我宪兵司令部,尤其是我的办公室,不会假手别人,全是庞德运带着人亲自负责的。
当时做的又快又好,我去视察的时候,画像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