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虎的伤口大半个月就好得差不多了,离开了李时初的医馆,只是之后他的同伴又陆陆续续送来好几个外伤严重的人,李时初都收下了。
“李大夫,请你一定要救一下他们,他们都是我的同袍,受了伤之后也上了药治疗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伤口就是不见好,反而越来越腐败,每天发烧烧得浑浑噩噩,军医都说他们现在只是熬日子,没得救了。”周虎情绪十分低落地跟李时初说道。
“李大夫你连我都能救回来,我这些兄弟肯定也能,所以求求你一定要尽力。”周虎看着连申吟声都低得不可闻的同伴,一脸乞求地看着李时初。
李时初给几个伤患检查过了,全都是伤口没能抗得过感染这关的人,现在还没有抗生素,身上有伤都得靠自身抵抗力抗过去,这些人没办法抗,就变成了这样。
“我尽力。”李时初淡淡地说道,便给双手做清洁,开始给伤患割腐肉,看得周虎一阵干呕,连忙从手术间跑了出去。
送来的伤患有五个,李时初花了一天时间才处理完,之后就让周虎好好照顾他们了。
“李大夫,有两个伤者清醒了!”周虎惊喜地大喊道,他守了五个同袍一晚上,天亮之后就看见有两人睁开了眼睛,虚弱地问他这是哪里。
周虎给他们解释过后,就一脸激动地跑去告诉李时初了。
“醒了就抓紧时间给他们喂水喂食,身体虚弱就得多补充营养。”李时初对大惊小怪的周虎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给他们喂吃的!”周虎又兴高采烈地跑了。
五个被军医判了死刑的伤患都活了下来,还一天比一天精神,明显已经慢慢好转了,这回李时初惊动的就不仅仅是周虎的同伴了,还惊动了周虎的上司。
于是李时初就在自己的小医馆里见到了一心想邀请她去韦家军当军医的陈将军。
“李大夫,你这一手好医术真的就是活死人、肉白骨啊,连快要不行了的人都被你给救回来了,真是名副其实的神医!李神医你这一手高明的医术,不去军中效力太可惜了,只是在这里给大家治些头疼发热的小病那不是大材小用吗?太浪费!只有在军中才能让你的医术尽情发挥啊……”陈将军见才心喜,恨不得立刻就把李时初挖到他的手下去。
作为他这种经常上战场,脑袋都系在裤腰带上的武将,谁不想随身拥有一个医术高明的神医?所以他对李时初势在必得。
但李时初可没有那么伟大去当韦家军的军医,所以她直接拒绝了:“我没有参军的想法,只想当个普普通通的小大夫,陈将军你高看我了。”
陈将军着急地说:“李大夫你真是太谦虚了,能从阎王爷手中抢人,怎么可能是普普通通的小大夫呢?你不愿意当军医,莫非是担心军医待遇不好?这个你放心,咱们韦家军的待遇很好,不会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嫁入的话日常生活根本不需要担心,我可以派人去照顾你的衣食住行,药材之类的也不需要你担心,你只需要给士兵们看伤就行了。”
李时初拒绝得很彻底:“我天性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受人拘束,要是当了军医,那我就得受人管,这我是不能接受的,所以更愿意自己开个小医馆自在地过活,希望陈将军你不要勉强我。”
陈将军十分失望,依旧不死心地劝说:“你去了韦家军也自由的啊,不会有人敢强迫你……”
他的话在看到李时初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时停下了,李时初面带讥讽地说:“陈将军,这些话你就不用对我说了,你我都知道,只要我真的进了韦家军,那就注定身不由已,救什么人、不救什么人肯定不会由我自己做主,所以你不用说那样的话来框我。”
陈将军被她说得羞愧了,老脸一红,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强人所难了。但李大夫你要是以后改变主意了,那就来找我。”
李时初很笃定地说:“不会有那一天的。”
然后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问:“对了,我听说你家主公心胸宽阔,为人光明磊落,想必不会因为我没有给他效力就报复我的,对吗?”
“当然不会!我家主公才不是那样的小人!”陈将军立马反驳道,然后郑重其事地对李时初道,“你不能给我们韦家军效力虽然很可惜,但咱们主公可没有自己得不到就毁灭的恶毒想法,你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个。”
“那就好。”李时初微笑着说道,希望韦乔远能名副其实,是个能容人的君子。
陈将军没有招揽到李时初,垂头丧气地回去了,但他是个脸皮厚的,他那军中军医没法治好的伤患,就全都送到李时初的小医馆来了。
李时初没有拒绝了,毕竟都是上门求救的伤患,普通百姓跟士兵在她眼里是一样的。
陈将军的副将对于李时初,连将军亲自上门邀请都拒绝的不识相十分不满,还问过陈将军:“将军,这李大夫也太狂傲了,您都亲自去请他了,他还这么不识趣,真是给脸不要脸……”
陈将军却摇摇头,说:“老王啊,李大夫可不是普通大夫,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