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些话,难道不会脸红害羞?”计明涛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他重新认识了一遍的邻居,问道。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情和欲不就跟食欲一样吗?都是人之常情,我想要有什么不妥吗?没有损人利益,也没有违反法律,当然,虽然跟当下的道德要求不太符合,没有婚姻这层冠冕堂皇的皮披着就行使交、配权,被人发现了可能会身败名裂,但这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发现的。”
顾时初振振有词地说道,还下了个保证。
计明涛抬手揉了揉眉间,然后看着眼睛亮晶晶看着自己,还一脸期待的顾时初,头有点疼。
不知道顾时初看上自己什么了,难道自己这幅皮囊还能让她忽视自己的坏成分?
感觉她自从她父亲去世之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从一个普通内向的小姑娘突飞猛进变成了胆大包天、惊世骇俗的猛女——虽然她在外人面前还装得跟以前一样。
“你不怕被抓去游街批’斗?会死人的。”计明涛定定地看着顾时初,声音低哑地说道,黑色暗沉的眼眸仿佛快要喷发的火山,压抑着一股冲破天的力量。
“死人?你未婚我未嫁,我们顶多算风流韵事,上升不到死人的地步。而且我不会让你沦落到这种地步,不,我根本不会让别人发现。”顾时初认真自信地看着计明涛的眼睛,极力说服他相信自己。
她确实有这个自信,能保证计明涛和自己的人身安全,她做事都会准备好后路。
计明涛一个地主崽子能平安活下来,还长了这么大,时不时还能吃上肉,日子比村子里贫农成分的那些村民过得还好,就说明他本身就不是什么老实憨厚、安于现状的人,反而比一般人心思更深沉,更有心计,内心也更愤世嫉俗。
顾时初正是看中了他这点,才有信心他会被自己说服,毕竟他们都不是什么安分守已的人,更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答应我,对你不但没有损失,反而还能得到好处,为什么不同意呢?”顾时初带着蛊惑地说道,靠近计明涛,伸手抚上他清冷的脸。
计明涛没有跟往常一样躲开,他突然露出一个真实的笑容来,眉眼飞扬,嘴角勾起,如同枝头春花绽放,瞬间点亮了简陋的院子,这个罕见的笑容里还带着罕见的一丝丝邪气,令他刚刚还清冷的脸一下子变得生动邪魅起来,像是打开了什么封印一样,放出了恶魔。
顾时初猛地瞪大了眼睛,她没见过这样表情生动的计明涛,但是这样带着邪气的笑的计明涛比之前冷峻的他更令人沉迷,顾时初的心脏都砰砰砰地猛跳起来,仿佛要跳出胸膛一样。
糟了,她控制不住自己了!顾时初愣愣地看着他。
计明涛狭长深邃的眼斜斜扬起,看到被自己迷得呆愣住的顾时初,忍不住笑容更大了,他说:“你说得对,我是男人,会有什么损失呢?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以后就不要后悔。”
说完他猛地按住顾时初的后颈,把她朝自己按来,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顾时初瞳孔一缩,这才清醒过来,然后便是心花怒放了!
“你同意了是不是?”她高兴得眉开眼笑说道,“我不会后悔!”
计明涛放开她,收敛了笑容,带着意味深长的语气说道:“希望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我不会对你负责。”
“当然当然!我也不用你负责!”顾时初忙不迭地回答,还想和计明涛再亲亲。
计明涛推开她,用一根手指抵着她的额头,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急什么?光天化日的。”
顾时初能不急吗?她好不容易才勾搭上了人,不过现在时机不对,她只得忍耐住了,笑嘻嘻的说道:“那不是光天化日就行了吗?那我今天晚上夜黑风高再来找你?”
计明涛看着眼前直白又坦荡的女人,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虽然见识过了她的奔放,但没想到她还能更奔放直接,无所顾忌,坦坦荡荡,偏偏她说着邪恶的话,神情眼睛却纯真干净极了,带着超脱世俗的坦然。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计明涛垂下眼眸,手上抚着顾时初的柔软温暖的脸,想道。
他反正是个在世上无牵无挂的人,生活如同死水般平静,既然有个与众不同、仿佛带着许多秘密的人非要走进他的生命,那他就要好好探究一番了。
“乖,你先回家去。”计明涛按捺住心中阴暗压抑的各种想法,轻轻地对顾时初说道。
顾时初此时已经被他迷得晕头转向,自然是他说什么就听什么,乖乖地点头:“好,那我晚上再来找你。”
说着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除了院门她便一蹦三尺高,高兴得简直要长啸一声以示庆贺,但好歹还有理智,便只蹦蹦跳跳,乐得见牙不见眼地往自己家里走。
她心愿得偿,眼看就能成功把计明涛吃掉了,能不激动吗?多日来的努力有了成果,她又对自己泡男人的本事自信满满了,瞧,计明涛这样难搞的男人都被她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