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柏涧帮霍时初脱了鞋,又去卫生间里拿了毛巾,沾湿了水来给她擦脸。
霍时初被凉凉的毛巾一碰,残存的酒意就消失了不少,但因为佛柏涧的手法很轻柔,凉凉的毛巾也很柔软,她热烫的脸被凉毛巾擦得很舒适,于是就没有起来,而是继续闭着眼睛享受佛柏涧的服侍。
佛柏涧很有耐心地用凉毛巾给她擦了好几遍脸,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霍时初已经完全清醒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觉得跟剧组的人聚餐很安全,她根本就不会任由自己喝醉,本来她的酒意就很浅,这会儿被佛柏涧一折腾,就清醒过来了,还是佛柏涧伺候哦得她很舒服,所以她就没有出声。
过了一会儿,佛柏涧已经把毛巾拿回卫生间,又出来了,霍时初没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正想睁开眼睛看看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股热烈的视线正炯炯地盯着她瞧。
是佛柏涧。
霍时初想知道他要干嘛,就装作没清醒的样子,依旧闭着眼睛。
然后,一股带着清冽的气息的热度在她脑袋上方出现,霍时初愣了一下,她都能感受到佛柏涧的呼吸了。
佛柏涧似乎俯身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还没等霍时初意识到什么,突然她的额头就被一个柔软、温热的物体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接着是她的鼻尖、嘴唇。
刹那间,霍时初瞬间明白了佛柏涧对她的心思,就在她以为佛柏涧还想继续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却居然停了下来,呼吸声也悄然远离,显然他就只是做了这些举动,就没下文了。
霍时初猛地睁开了眼睛,佛柏涧一怔,见她怔怔地看着自己,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清醒,于是低声问道:“时初,你怎么了?酒醒了吗?”
霍时初没有理会他的询问,而是定定地看着他,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佛柏涧长得英俊出色,但之前并没有打过他的主意,只想着蹭蹭饭,没想到她不去染指这男人,这男人反而想打她的主意了。
要是没有今天这一回,霍时初可能还要迟钝许久才能反应过来。
现在想想佛柏涧在自己面前的举动,任劳任怨地让她蹭饭,做的菜偏偏几乎都是她爱吃的,还经常很绅士地给她剥虾、剥蟹,遇到要投资的项目他也很捧场……
这些明明就是隐晦的追求啊,她怎么就瞎了眼,这么迟钝呢?
佛柏涧明明是佛家的大少爷,哪里用得着住在这样的公寓楼里?这公寓楼虽然算得上中高档,但对于佛柏涧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还是太简陋了,可他却三不五时就来住。
还有,就算他喜欢做饭,那怎么不回家做给自己家人吃,反而做给她这个无亲无故的外人吃呢?
平时不显眼的蛛丝马迹现在被霍时初想起来了,便全都成了佛柏涧对她居心不良的证据。
不过——这种居心不良,不是不可以接受。
“你喜欢我?”霍时初是个很坦荡的人,既然发现了佛柏涧的心思,就开门见山直接跟他开口了。
佛柏涧显然没想到她居然发现了自己的心思,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毕竟是见多识广又大权在握的人,佛柏涧并没有尴尬,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勾了勾嘴角,直接承认了:“是啊,我喜欢你。”
霍时初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烦恼的样子,佛柏涧心中顿时一揪,生怕她反感自己,连忙说道:“我并不是在强迫你,而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追求的机会,不要轻易判我死刑,我自认为不是那么差,有能力,能挣钱,长得也还行,身材也不错,没有不良习惯……”
“停!”霍时初忍不住打断他,在让他说下去就成了相亲问答了。
见他的拳头都紧握了起来,显然是有些紧张的,霍时初就忍不住轻笑了一下,说:“你怎么会觉得以你这样的条件,我会看不上你呢?”
佛柏涧听见她这话,意识到什么意思之后,立刻嘴角都往上扬了起来,眼角眉梢都带着明显的笑意,说:“那你就是看上我了?”
“你过来,我要先检查一下。”霍时初对他勾了勾手,佛柏涧立刻走到了她面前。
霍时初微凉的手如同一条灵活的小鱼,钻进了他的衬衫里,从他肌理分明的腹肌划过。
佛柏涧立刻一僵,浑身的血液都瞬间分成了两股,一股一拥而上,冲到了脑袋里,让他脑袋嗡嗡嗡地响,脑子里一片空白。
而另一股则朝下,涌到了他那个不可言说的部位,让他立马血液沸腾,精神奕奕。
佛柏涧艰难地咽了一下唾液,急忙按住她在自己身上乱来的手,黝黑暗沉的双眸仿佛有暗流涌动,声音都变得嘶哑、危险起来,警告道:“不要乱动,否则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霍时初却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变本加厉了,那只被他按住的手不能动了,她就用另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脖颈,仰头一口叼住他性、感的喉结,轻轻地啃了啃,觉察到他身上的热度,才松开自己的牙齿,他喉结周边的皮肤立刻显出一个清晰的牙印。
“我说了要先检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