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芙小学毕业的时候,高俊言已经上了大学,开始跟着老师读研究生了,他的智商很高,早早就被大学预定了,这个时候,他才不得不跟宋芙分开,宋芙在他离开的那天,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毕竟她从一岁多起就跟高俊言生活在一起,现在一下子要分开,能受得了才怪。
高俊言看她哭得那样厉害,险些后悔了,不想离开这个城市,但姜时初和宋启琨还有理智,连忙把宋芙带回家,把高俊言塞进来接他的车子,这才成功拆散,不,是分开了这两人。
姜时初擦了擦额头的汗,想着哭得累了被送回房里已经睡着的女儿,心有余悸地对宋启琨道:“看他们俩分别时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生离死别呢。如果最后不是你和我动作快,我都怀疑高俊言会干脆把女儿带到京城去了。”
宋启琨搂住姜时初,叹了口气说:“女儿这么粘高俊言,等她醒了之后肯定又会难过了,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哄她呢。”
“让高俊言哄吧,给他开视频。”姜时初灵机一动,说道。
宋启琨顿时猛点头,死道友不死贫道,反正是高俊言的锅,就该他来处理,于是无良的夫妻俩很愉快地决定让高俊言来哄难搞的宋芙。
如今宋芙都十二岁了,早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是个漂亮的小少女了,因为之前一直有高俊言这个超级学霸在身边辅导,所以她的成绩也很优秀,考上的中学是本地最好的。
而等她从跟高俊言的分离中恢复过来之后,便跟爸爸妈妈宣布,她以后考大学也要考去京城。
姜时初和宋启琨一听,就知道她是想干什么了,小姑娘只是一时不习惯跟哥哥分开,才时时想着要去找他,但等她考上大学还有六年呢,这六年对于小孩子来说是很漫长的,她在这期间会有其他好朋友,会经历很多事情,慢慢地就肯定不会跟高俊言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现在她说得信誓旦旦,但时间的力量是强大的,所以以后她还不会坚持,谁也不知道,不过姜时初和宋启琨作为父母,并不会在这个时候给她泼冷水,于是他们只是鼓励她,让她好好学习,实现自己说出口的话。
宋启琨如今已经是本国富豪榜上的人物了,而他那些未曾谋面的同父异母的兄姐家的境况却日渐没落,明明十多年前他们家的公司还是赫赫有名的大集团,他们家的财富也俯视众生,根本看不起只继承了“一点点遗产”的宋启琨,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是这十多年来,宋启琨所在的公司上市让他身价大增,他又用继承到的遗产开始投资,没想到他还有些投资天赋,基本上都是亏少赢多,于是财富越来越多,如今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默默无闻的社畜程序员了。
而他同父异母的兄姐虽然继承了他生父的家业,却因为互相不服彼此继承的份额,开始你争我抢,于是这十多年来,家业就在内斗中越来越败落,现在甚至都沦落到快破产的地步了。
于是宋启琨这个之前从来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私生子弟弟,又重新进入了他们的视线里。
姜时初在自家别墅门口看到一个高高在上的中年女人的时候,便知道又有麻烦找上门了。
“你就是宋启琨的妻子?”中年女人拿下墨镜,用一种很不礼貌的目光把姜时初上下打量了一番。
姜时初以牙还牙,也用那种令人很不舒服的目光把中年女人打量了一遍,中年女人顿时感觉被冒犯了,瞪着眼睛问:“你看什么?这是什么眼神?”
“我看你啊,这眼神不就是你看我的眼神吗?”姜时初冷笑着说道,“怎么?你能用这眼神看我,我就不能用这种眼神看你?”
“你!毫无礼仪规矩的乡巴佬!果然上不得台面!”中年女人脸色越发刻薄。
姜时初立马还嘴道:“哎呀,你怎么这么说自己呢?虽然这是实话,但也不用说出来吧?”
中年女人气得心口剧烈起伏,脸色难看极了,姜时初还以为她会继续发火骂自己,却没想到她气了一会儿居然忍了。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宋启琨在不在家?我是周宛如,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中年女人抬着下巴说道,“我父亲去世的时候还留了遗产给宋启琨继承,这个你们该不会忘记了吧?”
“原来你就是他那个装未婚骗无辜女子未婚生子的渣爹的女儿啊?”姜时初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怎么?他渣爹都死了那么多年了,你们该不会现在才知道遗产的事?还是说那点遗产你们都不放过,还想抢回去?”
“你别胡说!我不是来跟他抢遗产的,我有另外的事要跟他说。”周宛如脸色一变反驳道。
“哦?从来没见过面的人,突然上门找来,总觉得不会是好事。”姜时初摸着下巴说道。
周宛如脸色都黑得跟锅底一样了,姜时初这才把人带进家里,说:“宋启琨还没下班,你先等着吧。”
姜时初给她倒了杯水,就给宋启琨打电话,让他早些回家,因为他那同父异母的姐姐找来了。
宋启琨只觉得莫名其妙,大家之前都默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