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到,人生有大四喜,分别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其实,更现实一点的说法是男人到中年,有三大喜事,分别是:升官,发财,死老婆。
这句话的出处已经不可知了,但是这种行为很让人心有戚戚焉。
钱先生的《围城》里有这样的话:“汪处厚的好运气更不用说。譬如他那位原配的糟糠之妻,凑趣地死了,让他娶美丽的续弦夫人。”
何况汪处厚虽然做官,骨子里只是个文人,文人最喜欢有人死,可以有题目做哀悼的文章。比如,好诗词'新妇新儿女,已是人生第二回'已经做出来了,就差死老婆了。
解放后,也有不少人停妻又娶,这几乎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的另类典范了。
遇到同胞了,沈光林和对方的人聊的很愉快。
沈光林很大方的说了自己是京城大学的老师,这次是过来参加学术交流活动的。
对方更热切了,嘴里说着久仰,但是说起自己的来历却遮遮掩掩的,难道还要保密不成。
对方带队的是个中年男子,“我们就是一个采购团,过来购买一些物资的。”
“那这有什么好保密的?现在什么不需要进口?咱们落后就要大大方方的承认呀,没什么不能说的吧。”
“我们买的是军用物资。”
沈光林懂了。
洛杉矶是花旗国西部最大城市,也是全国第二大城市。
这里不止是经济和金融中心,也是飞机和军事工业制造中心。
二战期间,太平洋战场上使用的武器装备;二战之后,朝鲜战场上使用的武器装备;乃至后来越南战争中使用的武器装备,很多都是在洛杉矶制造的。
所以,这里不止有好莱坞和迪士尼乐园,也有军事基地和军事院校。
算了,还是只谈风月。
午饭是两伙人一起吃的,对方准备有午餐肉,非要请他们。
许久没吃这玩意了,味道竟然还不错。
吃过饭已经是下午1点半了,再有一个多小时飞机就要起飞了,学术交流团的其他人竟然一个也没进来。
沈光林就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距离登机还有最后30分钟的时候,学术交流代表团的人这才姗姗来迟。
每个人都一副着急却又无奈的样子。
其中,跟沈光林比较熟的张老师率先说话了:“小沈老师,小白同志不见了。”
“谁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发生什么事了?”
沈光林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李莉是真的不知道,她跟着一起惊讶。
“小白,白冰不见了,我们从中午开始找,一直没找到。”张老师看样子也是累坏了,坐下之后喝了好多水才缓和下来。
“用广播找人了吗?”沈光林假装关心的询问。
“广播了,没有人过来。”
他们就是想等白冰自己过来一起走的,这才等了这么久。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反正刘校长是团长,看他的安排吧。”
张老师其实无所谓的,他也就是热心肠,本来就不该他操这份心。
果然,刘副校长也进来了,他最后一个进来,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通过神情就知道白冰肯定是没有找到。
沈光林和李莉正在共喝一瓶肥宅快乐水,两个人一人一口,好不惬意。
看着沈光林和李莉这么气定神闲悠哉悠哉的等待着排队上机,刘副校长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沈老师,白冰同志不见了,你也要负责任!你的英语那么好,对花旗国也熟悉,却不帮忙找一找,你是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
刘副校长这是急坏了,说话都有点不过大脑了。
“刘副校长,刘团长,白冰不见了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她不见了关我什么事?我早上8点钟就进到候机厅来了,去游玩去购物都是你安排的,她跑丢了自然是你团长的责任,跟我有什么关系?”
沈光林早就准备好说辞了,没想到已经这样了,刘副校长还怪罪别人呢,他难道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吗。
“白冰同志要是出了个三长两短,你要负责任!”
嘿!这算不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副校长,白冰这恐怕不是迷路,这是脱团了吧。她是不是向往资本主义的花花世界,不准备回去了?”
都到这时候了,沈光林觉得他又义务点破刘副校长的幻想。
“脱团?不可能吧,她那么乖巧。还有,你英语最好,对花旗国也最熟,她要是脱团肯定也是你支的招。”刘校长这是要胡乱攀附了,他准备抓住沈光林不撒手了。
“这是什么逻辑?我英语好就该负责,那你带了淫具是不是就犯了流氓罪呢,简直不可理喻。”
“你怎么对领导说话的!再怎么样我也是团长,你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