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虽然有各种各样的毛病,但他的执行力是没有问题的,不然也提拔不到总厂长的位置。
既然现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他自然是不折不扣的去执行了沈教授的决定。
大家原本就在等着看处理结果呢,看刘云能不能逃过一劫。
然而,侥幸心理没有用。
处理结果比他们预计的到的都要快:刘云,包括刘云的姐姐刘红,刘云的姐夫张大雷,全部被调整出了工人队伍。
什么?真的搞株连呀?
闹是没有用的,厂里的保卫科可凶残了,有人被搜到敢偷厂里的布头都要挨一顿毒打。
三姐弟走了,至于市招工办能给他们安置什么样的工作,就看他们的后台关系硬扎不硬扎了。
当天,刘红就哭着回娘家诉苦去了。
这两天,刘厂长家里可不安靖,简直就是鸡飞狗跳。
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第三天,老厂长亲自出马,拿了两瓶茅台找到了齐厂长的家。
男子汉能屈能伸,现在形势比人强,老刘并不是一个后台非常厉害的人。
这种情况下,他再有资历也只能服软了。
还好,老齐也没有摆领导架子,还是接待了他们一家人。
留饭是不可能的,能安排喝杯茶就表示很有礼貌了。
“小齐,齐厂长,能不能给老刘我个面子,我这三个孩子可都是好孩子啊,小云也是一时糊涂,那会儿脑子拧巴了,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老刘拿着两瓶陈年茅台过来送礼,这可是三大革命,要是沈光林看到,估计就原谅了。
为了孩子,老刘也不要面子了.
他原本也不是一个好面子的人,面子能值几个钱?
反而,老刘的儿子刘云年轻气盛,非常好面子。
“刘云,快过来!给你齐叔叔道个歉。”
这不是公众场合了,刘云倒是也没有那么大的排场了,毕竟,鼻青脸肿的,也讲不起排场了。
谷夺/span他低头认错:“对不住了齐厂长,那天我说话太难听,都怪那孙子火上浇油,故意给我设了个套,让我在朋友面前没了面子,我也不是故意的......”
“别别别,你这样说话我可没法接受你的道歉,你知道那位年轻人是谁吗?”
老齐可不敢称呼沈老板为“那孙子”,无论什么时候,听到老板的名字,他都要恭恭敬敬的,这是素养。
“是谁?难道还是市长的儿子不成?”
“他不是市长的儿子,但是他说话比市长还管用。他是京城大学的教授,也是我们长城集团的首席科学家,像克隆牛,抗虫棉等等都是他的科研成果之一。
咱就不说别的,单说抗虫棉一项,推广之后,能够给棉花增产30%。我们国家棉花产量多少?500万吨,即使只增产了100万吨,这是多少钱?十几个亿呀!
金陵市的市长每年能给金陵多带来十几个亿的收入吗,恐怕高官都不能。”
老刘一听,肃然起敬。
他立刻拿起地上的椅子就又奔着某人砸了起来,“我让你讲排场!我让你好面子!我让你好吃懒做!人家是谁?你又是谁,凭什么给你面子,还去闹!还不服!我让你不服!我让你不服!”
老刘的老伴不在身旁,缺少了一个职业拉架的,刘云顿时被打的鬼哭狼嚎。
“我服了,我真的服了!”
老齐也拦住了继续施暴的刘厂长,“不至于不至于”。
打了打了,骂也骂了。
接下来就该商量对策了。
不说别的,就算是撤换掉老齐,也只是人家沈教授的一句话的事呀。
人家是谁?全球知名的科学家,是长城集团的首席科学家,金陵纺织厂,根本不入人家的法眼。
去年,整个轻纺体系占长城集团营业额的20%,而金陵纺织厂,3%都不到。
怎么办?
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老刘毕竟是老齐的老领导,也不好见死不救。
这件事的最终态度还是在沈教授那里。
而沈教授目前就住在厂里呢。
这已经是老齐能够做的全部了。
他可不敢让他们三个回来继续工作,这件事没有沈教授的点头,谁命令都不好使。
阳奉阴违也不是这个做法的,老齐的竞争对手也不是没有,一个黑状告上去,该滚蛋就滚蛋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沈教授的住处,择日不入撞日,直接上门求饶罢。
老刘一家人寻摸过来的时候,沈光林正在给四丫头辅导功课呢。
四丫头聪明还是聪明的,不过毕竟是小孩习性,喜欢玩。
这可不行!咱已经落后了,定然要加强学习。
沈某人小时候可是上过很多补习班的,小孩子呀,还是要多学点东西,艺多不压身。
于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