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第二次是前几天他陪着姐妹俩一起去爬八达岭;这次坐火车从京城去香江就是他人生的第三次旅程了。
半夜,睡的朦朦胧胧间,对面的中老年干部似乎全部下车了,好像又有新的人上来。
现在坐卧铺可是需要工作证和介绍信的,能够上来的人都很不一般。
沈光林也没管对方的人是谁,只觉得对方似乎已经躺下了,然后又坐了起来。
“大哥,大哥,能起来一下不?”
说话的是位姑娘,是她在叫沈光林起床。
“怎么了?”
沈光林好不容易才睡着的,竟然被人给摇醒了。
借着走道的小夜灯能够看清大致的情况,这是一位年轻的姑娘,就是她在叫自己。
难道自己占用她位置了吗?
不可能吧。
自己上车之前专门看了票的,再说,票都在列车员那里换过了,要是错了,肯定人家会提醒不。
“大哥,我这边的也是下铺,可是这个床铺有烟味,我实在闻不惯这个味道,咱俩能换个位置不?”
有病吧!
老子睡的好好的,你叫我起来就是想换个位置?
“对面的中上铺不都空着的嘛,你睡那里不就好了。”沈光林也是强压着不发火。
“我的可是下铺票,要是睡中铺的话我不就亏了?”姑娘也是满嘴道理。
“那你过来吧,咱们可以一起睡,我不走,我也怕闻烟味。”沈光林没有让位的意思。
“流氓!”
然后,
姑娘就报警了。
沈光林都懵逼了,他看了一下手表,都夜里2点多了,你在折腾啥?
“列车长同志,他耍流氓!”姑娘竟然真的拉来了列车长。
“说说吧,都是什么情况。”能够坐卧铺的都是“权贵”人士,一定要好好处理,得罪人的事最好少干。
列车长还以为沈光林半夜爬到姑娘的床上了呢,过来一看,并不对呀,这位姑娘刚换的票,她的位置空着呢。
坐卧铺上车之后就是要换票的,为了怕睡觉的人坐过站,列车员会提供提前一站叫醒服务。
“我哪里知道什么情况?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她就要上我的床,完了还说我耍流氓。”沈光林陈述了“事实”。
这下子苏有朋和二楞也醒了,沈老师真不是人哈,守着李蓉和李莉那么漂亮的姐妹花还在外面拈花惹草。
“谁说我要上他的床了,我跟他说我要睡这里,他不让开,还想和我一起睡,肯定就是耍流氓!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告诉你...”姑娘抛出了一套李刚理论。
“姑娘,你脑子有坑吧,我又不是你爹,为什么要惯着你。”
“你!”姑娘气急败坏了,还想伸手打人。
“别觉得我不会打女人哈,你这样的玛丽苏我见多了,等会牙掉了别怪我的手不够轻柔。”
“同志,同志,有话好好说,你们怎么回事?”列车长制止了全武行。
“警察同志,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我在我自己位置上睡的好好地,她叫我起来说给她睡,我说你想睡你就上来呗,然后就这样了。”
“是这样么?”
“嗯,是的,是的,我们作证。”小苏和二楞一起点头。
“不是的,我的那个床铺臭,想跟他换个位置怎么了。”这位姑娘说的理直气壮。
“我又不是你爹,为什么....”
“你……”
“你们别吵了,姑娘,我给你换床被子吧,也是因为上一波客人刚下车,我们还没来得及收拾。”
“可惜了。”
“哼!”
沈光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对面的女孩就坐在床沿上,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女孩长得还蛮好看的,白白净净,有着一张符合后世审美的锥子脸,怪不得那么会玛丽苏呢。
可惜她上车的时间是凌晨半夜,一副表情做给了瞎子看,人家不懂得怜香惜玉。
沈光林起床了也不想搭理她,径直拿了牙刷和牙膏去洗漱,就当这个人不存在。
姑娘很生气,懊恼的很。
以往,她走到哪里都是很有杀伤力的,结果在这里碰到了这么个愣头青。
沈光林洗脸刷牙回来又躺回到床上,从裆里掏出...从兜里掏出一本书看。
这时候二楞在睡觉了,他已经把放钱的包交给苏友朋在拿,两个人以前在硬座上进货就是这样轮流睡觉的。
“吃牛肉干吗?”沈光林拿出牛肉干,递给中铺的苏有朋。
苏有朋摇了摇头,手里摸着放钱的包,这可是28万,不是28块,一定得小心看护。
不吃拉倒,沈光林打开爱心制作精心包装的牛肉,龇牙咧嘴的吃了起来。
这是用辣椒熬制的,颇有点辣,沈老师作为金陵人,是不怎么爱吃辣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