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杨聪聪来,老村长那都是眼泪。
打不得,囚不得,更不能放了出去,要是跑人家村整出事来,自己乌纱都得除脱。
这样的祸害留在身边,真的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老村长甚至想过找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去把杨聪聪给整死算逑,可村里的老人还真没一个敢下手的。
杨聪聪天生神力,在工地上做小工一个顶人三个半。就算他不是神经病,十个八个小年轻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就等哪天定时炸弹爆炸好了。
刚到窑洞大院,远处的就传来了喇叭声。
一听,居然是熟悉的收破烂的声音。
没一会,电三轮就开到了大院里,三轮车上下来一个五十来岁精悍老头。
老头跟老村长熟络的打着招呼,说着本地的方言话。
老村长把家里的啤酒瓶搬出来,还有厚厚的两尺多高的报纸。
金锋就坐在窑洞门口的老榆树下,抽着烟喝着土茶,闭上眼睛小憩,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和自然。
收破烂的老头从三轮车里取出秤来,一道光亮闪烁起来。
金锋微微抬眼,隔着数米之外在三轮上扫了一眼,慢慢的起身。
背着手走到三轮边上,在一堆破烂里抽出一把锈迹斑斑残缺不全的青铜剑来。
与其他青铜剑不同的是,这把青铜剑的剑身很长,得有七十厘米了,剑柄也有二十厘米出头,典型的秦国青铜剑柳叶样式。
要知道战国时候其他国家青铜剑不过五六十分公分的长度,根本没法跟人秦国打。
不过这把青铜剑却是锈得很厉害,宽阔的剑身还有好些个残破的缺口。
拿着青铜剑试试重量,双手握剑耍了几个剑花放了下来。
“这把剑哪儿来的啊?像古董哦。”
金锋兴致勃勃的耍着剑,还砍了砍旁边的老榆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剑给拔了出来。
手指摁在剑锋上轻轻往前推,随眼看了看指间的一些锈色,已经有了答案。
收破烂的老王头很是见不惯金锋这种不打招呼就拿别人东西的人。
板着脸正要说话,却是被老村长一把拉住,低低说了几句。
老王头暗地嘀咕道:“扎式个瓜批。”
金锋装作没听见这话,笑着说道:“老头,这把剑是古董嗳。卖不?我出高价。”
老王头冲着金锋叫道:“一千,要买就买,不卖我走逑。”
老村长当即就呸了老王头一口:“假的秦剑嘞。你当人家是瓜批嘞。”
“还敢收人家一千块,忒麻米嘞。”
老王头来了脾气,冲着小声说道:“他不是有钱人么。”
“喝得酒醉麻风,多烤他点不行么。”
金锋这时候却是摸出几张红钞票出来,满脸的醉意,走路都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来,给你两千。这把剑我买了。”
说着,随手把钱丢在地上,嘴里大喊一声,挥舞青铜剑不停乱砍,嘴里嗬嗬有声,样子很是滑稽。
老村长跟老王头对视一眼,一起骂了一句瓜批。
老村长捡起钱数了几张给老王头,剩下的揣自己包里,示意老王头快走。
玩了一会剑的金锋就在老榆树下的青石板上睡了过去,直到下午五点才醒过来。
手里多了一把青铜剑自己觉得奇怪,询问起老村长来,才知道自己的喝醉了花了两千块买了这把剑。
当即金锋就把剑给扔一边去,嘴里曼声叫道:“破剑一把,玩过就丢。”
老村长赶紧把剑给金锋捡回了,笑着说道:“饿都劝你了半天叫你莫买嘞。你就是不听。”
“拿回去找专家看看,说不准是古董的嘞。”
金锋抠着脑袋点点头,当着老村长的面砍了地面好几下,骂骂咧咧的说道:“青铜剑一砍就断,一定是假的。老老村长送你算了。”
“这玩意我家里多了去了。也就几十万一把,就算是真的也不稀罕。”
老村长急忙摇头摆手:“凶器嘞,放家里晦气着嘞。杨聪聪那个哈逑锤子就是乱捡东西才撞阴兵疯逑掉弟。”
“这东西,你不要就扔远点。”
金锋嗯了一声:“这真要是古董我也不会要。品相太差,我都不好意思摆出来。”
扛着青铜剑金锋回到学校把剑放车里,接了梅格莉娅去了老村长家吃完饭。
村子里的干部们有两个酒醉醒了的继续陪客,丰校长也过来,加上几个五六十岁的老人们坐了满满的一大桌。
干煸豆角,烩三鲜,手撕包菜,酸辣白菜,生洋葱拌木耳,拌黄瓜外加油泼面。
梅格莉娅是老外,对于这些素菜倒是很喜欢,油泼面中午吃过一口,辣得不行再不敢尝试。
为了欢迎远道而来的天使,老村长还把家里放了快过了保质期的大米煮了一电饭锅。
梅格莉娅跟孩子们玩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