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建挥着手笑着说道:“我当初就是做的救火队员,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身陷火海……”
“上次总顾问的那场大火,差点就让我万劫不复!”
“眼前这个杀局,我是真怕了。”
“幸好啊,我脱身了。”
救火队员是聂建自己给自己封的。自打鲍国星自首,他做了文保单位的总头子以来,不止一次在外面上这样称呼自己。
现在的聂建也算是体面的功成身退。
去王晙芃那里绝对的算得上高升。因为那边的级别都要比文保单位高一级。
聂建本身就是做文章行政出身,去那里也是专业对口。
照理说,以聂建的层次是断然不能说杀局大火万劫不复这样话的,不过他既然说了,也证明他也通达了。
“金院……副会长,你可别笑话我。万分荣幸跟你合作了一年时间。见证了你太多的奇迹。我打心眼里佩服你。”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斗牛士使馆,你带着我和庆周打得那十一个老外抬不起头的画面。”
“你是真正的神州骄傲。”
金锋轻声说道:“不行就过来。我这里永远给你留着位置。”
照聂建的性格,要他来帮金锋。那断然没有机会。不过金锋还是说了这话,也让聂建多了几许欣慰。
聂建走了,预料中刘良补位的事并没有发生。而是另外空降了一个叫曹宁的人下来。
今天早上,由赵庆周和另外一个boss级的人物亲自送曹宁到聂建那里办了交接。
聂建也匆匆走完了他在文保总单位一年的征途。
“没了?”
“暂时没了。”
“他们就这点本事?”
一帮子人听了金锋的话,又见金锋那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几个人都翻起了白眼。
这些在你神眼金眼里都不叫事?
都要你神眼金的老命了?还不叫事?
比起去年拍卖,今年你的桎梏更多,紧箍咒更紧。你丫的还装着浑不在意跟没事人似的。
唬谁呐?
我们还不知道你!?
山雨已来风满楼,黑云压寨城欲摧,如来佛要翻手了都。
你他娘的还在这里独坐钓鱼台独钓寒江雪,闲庭雅致看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这一次的巨浪不把你打死才怪!
这一次,你要是搞不好,绝逼会一辈子压五行山下,永世不得翻身。
还愣着干嘛?
你丫的赶紧想辙啊。
赶紧的啊!
别装比了!
老货们越急,金锋却是淡定如斯。脸上的迷之微笑更叫一群人气不打一处来。
一次性来了二十多号人,别墅肯定住不下。金锋叫徐增红把老货们送到永利皇宫。
黄冠养和邹宏亮走在最后,将金锋一左一右夹着。
“金大爷,交点底吧。我心脏病又要发了。”
黄老邪满脸的忧虑,拽着金锋的手低低颤颤的叫着,满满的关切。
金锋转手就把还在清理的鎏金杯塞在邹宏亮手里,轻描淡写的说道:“别急。这才第一波。”
“后面的事,更好玩。”
顿了顿,金锋冲着蔡一聪叫了一声:“有个地方不少漏。明天去大扫荡啊。”
“都去捞捞外水,最近房价跌了不少。争取一人买个卫生间。”
一群老货又是好气又是无奈。
黄冠养狠狠盯了金锋一眼,威胁出口:“你龟儿子再这样装比。老子就不干了。回来跟到你混。”
“我也是这么想的。”
邹宏亮眯着眼笑着说道:“我办病退。那边拿待遇,这边吃大户。两不耽误。”
金锋呵呵笑起来:“你们都是栋梁基石。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我的龙王殿可容不下你们这两尊大佛。”
黄冠养呸了一口:“龙王殿?你要上天。”
说着怒指金锋,长叹一声,扭头走了。
邹宏亮摇摇头跟着黄冠养也走了。
上了车的黄冠养兀自怒气不惜,又复担忧不已。冷不丁的路灯闪过照在邹宏亮的手里,黄冠养顿时咦了一声。
一把将邹宏亮手里的鎏金杯夺过来一看,顿时收紧眼瞳失声叫道;“唐朝的?”
邹宏亮也吓了老大一跳:“国宝?值多少?”
黄冠养细细看了鎏金杯半响,带着深深的遗憾和惋惜,将鎏金杯的几处裂口和残缺指给邹宏亮看了。
“二三十万的东西。”
“那,我要不要上交?”
“废话。当然上交。非常时期,你想害死小锋不成。”
澳岛的雨季非常的烦人,海风伴着大雨,一晚上浪涛拍岸,噪音极大。
那什么月光迷灿,小窗高卧听风听雨的浪漫和情怀也被这巨大的海浪噪音打得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