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户都是两层三层的小洋房,高墙大院,阔气大方。
可惜只是每年才回来住上十几天,说起来是挺浪费的,但不修房子又修什么?
路过一排窑洞的时候,金锋随口问道:“这种地方现在还有人住?”
丰校长轻声说道:“不住不得行。”
再往前走,是一片难得的平整的土地,错落有致的伫立着二三十栋小洋房。
这是当年新农村时候建起来的,还能享受国家的补贴。就连地下水都是国家给免费弄的。
不过金锋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小洋房死气沉沉,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门把手上灰尘遍布。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丰校长呵呵笑说:“这些人都搬会老窑洞住去了哩。”
有新房不住住老窑洞?
取个水都得上几里外的学校去。这又是为了什么?
丰校长笑笑没说话,脸上露出一些无奈。
这时候,突然间,一栋小洋房里传来一声扎扎的开门声,出来了一个身高马大的壮汉。
七月下旬正是最热的时候,这个壮汉却是穿着一件厚厚的黑色长款棉服,里面竟然还套着一件毛衣。
壮汉的头发也有很久没剪了,都快拖到了肩膀。
脚下还套着一双黑黑的棉靴。
加上壮汉大半张漆黑泛青的脸,整个就是一个昆仑奴。
宽敞的大道,黑黑的昆仑奴一个人站着,呆滞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
那画面,诡异得渗人。
最恐怖的是,那壮汉手里还抱着一只半大的母鸡。
见到这个壮汉的瞬间,丰校长当即变了颜色,一把拽住金锋的手,颤声叫道:“别动。”
“千万别动。”
金锋眯着眼睛看看那壮汉。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勾魂使者一般,全身上下就只看见两只眼珠子还有些白色。
“他要是过来,立刻跑。一定记住了啊。”
“洋葱头跑不动的。”
金锋面露一丝疑惑,反倒是对这个壮汉有了一些兴趣。
壮汉的眼神有些恍惚,呆呆看了看金锋两个人,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黑的牙齿。
慢慢的,壮汉逮着手里的小母鸡凑到嘴巴前,张口咬住了小母鸡的脖子。
小母鸡身躯无力抖动挣扎着,扑腾扑腾的扇着翅膀,黄毛乱飞。
半响小母鸡停止了挣扎,壮汉嘴边残留着鲜血和鸡毛,恐怖到了极点。
慢慢的,壮汉走进了对面的一栋小洋楼,重重的关上了大门。
丰校长长长吁了一口冷气,擦擦头上的冷汗,冲着金锋笑着说道:“好了,没事了。”
“洋葱头只要关了门,那就安全了。”
带着金锋快步走过这片繁华的小洋楼群,继续往前。
“丰校长。能说说洋葱头是怎么回事不?”
“他的脑子好像……”
丰校长重重点头,指指自己的脑子,低声说道:“就是脑子有问题。神经病。”
“杨聪聪。”
“咱们村以前就属他最没出息,力气倒是大。去工地上打工包工头跟带班匠都喜欢他。干活老实。”
“三年前春节回来过年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