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龙虎山的几条河流也勉强算是水龙脉。
靠着这些半吊子山龙水龙,龙虎山也保持着最大限度的生存。
吴佰铭说这话的意思,就是要去废了圭峰这条龙虎山自身最大的龙脉。
这当口,青依寒默默站了起来,轻声说道:“那里我熟。我去吧。”
听到这话众人眼前纷纷一亮。这才突然醒悟过来,金家军唯一的女将,她的身份可是曾经的少天师未婚妻。
要是没金锋的话,现在的青依寒没准都是少少天师的母亲了。
要说对龙虎山的熟悉,怕是这世上没见过能比得了青仙子。
她曾经在藏经崖翻看过历朝历代天师们的秘籍密录,也曾经亲自去过三清峰亲自培育过张家的天材地宝,更下过天师洞中,拜偈过张家历代先祖。
还有龙虎山其他的养尸洞、悬棺崖、天门一线天、黄精谷、石鹤岭等等秘密所在,都在青仙子脑海中装着,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这一刻,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望向金锋,眼瞳中爆出来的是无尽复仇的火焰,滚滚滔滔,似乎要将这龙虎山都变作那地狱火海。
金锋缓缓起身,清冷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身上扫了过去,得到的都是最坚定的回应。
“天亮。”
“开战!”
“先把张承天的手都给我砍了。再把他的老窝子抄了。”
“后天,我要他这个道尊在天下人面前自残了断!”
音若闷雷化作满天血海,摧枯拉朽漫卷而去。杀机迸进,化作一把长缨直刺苍穹之顶。
血战,就此拉开大幕!
天边翻起死鱼的肚皮,清凉的风渐渐停了。一会儿工夫,东方一盏烛火慢慢地燃起,点亮了半个天地。
薄雾沉沉,仙气飘飘,清溪水如同蓝冰的翡翠,那弄巧的纤云就在天空上化作一位婀娜多姿的仙女跳起最美的舞蹈。
日头渐起,薄雾散去,方圆两百公里的龙虎山如同一个等待情郎从门口走过的初恋少女,无声展露出那最精致的美颜。
当第一缕的阳光打在那仙水岩封闭洞口的时候,整个龙虎山也开始苏醒过来。
崖壁上露出来的幽深阴暗的洞口兀自能看到搁置了几百年的老棺,孤立横摆在那里。
那棺椁上的黑漆早已剥落,自然风化和腐蚀让棺椁随时都会裂开一般。叫人一阵阵的头皮发麻。
还有的悬棺并不在山洞中,而是在完全垂直的孤刃崖壁上。
托举悬棺的,不过是有四五根早已被风雨锈蚀的木头。
那些悬棺有的早已腐烂,有的棺盖早已揭开,就算在着三伏的酷夏,也给人一种阴森的凉意。
宽宽的木排顺流而下,到了龟岭的时候,有一大群人正在这里做着悬棺升棺的节目表演。
这些悬棺最早的可以推朔到两千六百年前的战国时代,这里曾是古越人的地盘。也就是越王勾践的故土。
八十年代的时候,夏鼎曾经组织过人手对这里进行发掘,起出了大量珍贵的陶器铜器。
那些年神州考古巨擘大师们尚都建在,花了整整十多年想要解出悬棺之谜的真正答案,到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仙女溪的对岸,一大群海内外男女就在那里欣赏着解密的悬棺升棺安放仪式。
那是利用滑轮原理,轻轻松松就将悬棺拉到了距离仙女溪上六十多米高的洞穴,一千多斤的悬棺轻松就被拉进洞穴。
很难想象,在两千六百多年前,神州的老祖宗们就有了这么伟大精巧的发明。
当悬棺被洞穴中的表演者接住拉近洞穴的那一刻,观看者们顿时鼓掌致意,由衷的赞美。
忽然间人群中有一个人咦了一声,伸长脖子望向流过眼前的木排。
跟着那人紧紧逮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语的叫着:“应该不是他哦……他没道理到这儿来啊。”
“世遗大会检查组不是刚走了么?”
也就在这时候,那白衬衣身子僵住呆呆的看着前方。
仙女溪中一架木排慢慢滑过自己的眼帘,陡然间那白衬衣倒吸一口冷气,猛地打了一个寒颤:“罗邋遢……”
跟着你白衬衣暗地里叫了一声要遭,狠狠一拍大腿冲出人群摸出手机就要拨号。
慌不择路的白衬衣一下子撞在一个人的身上,定眼一看赶紧点头恭敬的叫了声:“华老……”
站在白衬衣跟前的是刚刚升任文保总单位缉私局老大的华麒焜。
“哟呵。张豹子你他娘的这是充军啊,急着投胎?”
张豹子赶紧笑着说道否认:“管理区有事,我这要去处理下。这不来的外宾贵宾实在是太多了不是。”
“不用去了。”
正在拔腿的张豹子脚下顿时一滞,华麒焜背着手冷冷说道:“教科文世遗大会金副会长到了,你跟我去陪他。”
张豹子身子一震面色剧变,呐呐说道:“我……”
华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