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然摸着自己麻木的脸，摸着自己溢血的嘴角。
慢慢地，林乔乔坐直了身子，机械般的转头过来，静静怔怔的看着金锋，脸上清冽如冰，惨白如雪。
一行血迹从林乔乔的嘴角渗溢出来，凄美绝伦。
木然的，淡淡的，惨惨的，林乔乔低低说道。
“我不这样做，我连人都不是。”
金锋心头一抖。
林乔乔嘴唇蠕动着，低低说道：“我林乔乔何德何能，能让天下第一鉴宝大宗师为我一路陪护，一路相助。一路帮我一战成名！”
“我都已经穷得破产，穷得快自杀的孤儿！”
“我他妈就剩下这幅身子还能去布鲁克林黑街卖点钱！”
“你叫我怎么报答你？”
“你叫我——怎么报答你！”
“我不这样做，我他妈……连人都不是了！”
被金锋重重扇了一巴掌，林乔乔的脸肿起了老高，火辣辣的痛楚蔓延到了全身，身子不住的抖着。
最痛的却是心。
金锋半垂眼皮反手掀起毛衣丢在林乔乔的身上，冷冷说道：“我不需要你的身体。”
“我帮你……”
林乔乔愤怒的将毛衣丢到一边，腾的下站在金锋身前，厉声大叫：“你他妈敢说没对我动心？”
“你敢说吗？”
“你敢摸着你的心口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吗？”
“别他妈装圣人！”
“我林乔乔并不丑。还漂亮！”
金锋闭上了眼睛，轻轻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点上烟，长长的又叹了一口气，嘴里缓缓说道。
“赌城仓库见到你第一眼，你真的很丑。”
“我帮你，是因为你帮我骂了那些白皮。”
“在国外，你是我第一个遇见主动帮同胞的神州血脉。”
“我……当时问你要钱，不是问你要钱……”
“是问你要缘。”
“你要给了我钱，那我们就有缘。你不给我钱，缘，也就没了。”
“这是缘分。”
金锋的话缓缓沉沉，沉沉沉入林乔乔的心底。
林乔乔身子一震，慢慢的僵硬慢慢地变冷。
金锋又复轻声说道：“你给我两刀郎，我给你六百万，这就是缘分。”
顿了顿，金锋说道：“黄石公园出来遇见你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听到这里，林乔乔的身子冰冷到了极点，几乎没有了知觉。
“直到你在黄石公园改变了容貌，变回了本来面目……”
“我才发现，你长得很像我的小妹。那时候的你，还有那时候我的小妹，那么像，神态，举止，眼神……”
“还有那抠着门的小手指。”
“我还得记得那一天我上山去掰包谷，小妹就站在门口这样看着我，冲着我笑，还叫我，哥，你要早点回来，给我做包谷饼……”
“那一天……我回来……”
“我回来的时候，我小妹就没了。”
“不见了。”
“我妈……我妈抱着我小妹走了……因为，那时候我爸死了，还有我其他几个兄弟的老爸也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