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凌晨四点的时候终于恢复了一些宁静。
街道上依然不少忙碌的身影。
环卫工人们在细细的打扫着每一尺的地面,拿着钳子将绿化带里的纸团和烟蒂一个个的夹出。
清扫车在大街上犁了一遍又一遍,随后抑尘车出动喷洒固化剂,跟着又是洒水车的登场。
城市光鲜的背后,是无数人默默辛苦的付出。
车子开出四合院的时候,对面却是射来了两道亮光。
高大的g63越野车的车灯直直刺在矮矮的劳斯莱斯上,让金锋的鹰视狼顾也短暂的失明。
一座移动的冰山跳下车来,静静的站在金锋的车前。
虽然隔着厚实的防弹玻璃,却是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珠峰三月最冷的罡风。
车里车外,一男一女,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强烈的车灯刺照着彼此,说不出的诡异。
g63强烈的光源打在冰山女王的背后,将一袭黑色风衣的王晓歆的曼妙身姿无限放大,几乎占据了半个星空。
劳斯莱斯的车灯灯光照着她穿着白色职业装的前身,却是如同那幽冥地狱的阿修罗女子。
那玉脸白得可怕,白得吓人,径自如此的刺眼,刺心。
一黑一白最强烈的反差让这一刻的王晓歆冷得令人恐惧。
她的手指上还夹着一支细支的香烟,在两边灯光的照射下平添了十分的孤独。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两两相望着,就像是隔空隔世的对望。
如此的近,却又如此的远。
秋风吹了过来,将王晓歆披着的风衣吹下了后海,然而王晓歆却是一动不动如同雕像。
满天枯黄的树叶簌簌掉落,漫天狂飞。
风中伫立的绝世红颜在这一刻倍显孤独,倍显凄凉。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王晓歆手指的香烟燃到了尽头,却是浑然不觉。
这时候,金锋开了车门走到王晓歆跟前。
伴着满天的尘埃和落叶,金锋凝望着王晓歆,黑曜石闪透的眼眸中露出一抹柔情。
“回去吧。天儿凉了。”
如天鹅般倔强孤傲的王晓歆静静的看着金锋,苍白如雪的脸看得人一阵阵扯心扯肝的痛。
空气中传来缕缕的糊味,金锋抓起王晓歆的手来:“烟丢了!”
王晓歆就这么盯着金锋,眼睛一眨不眨一动不动,更没有回答。
手却是紧紧的握着,任由烟蒂烫着自己的手指,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
仿佛这只手已经不属于自己。
王晓歆的手握得很紧很紧,金锋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她那苍白冰冷的素手掰开。
扔掉那烟蒂,金锋握着王晓歆的手,烫伤的药膏不要钱往下倒。
“喝酒伤肝。你本来肝就不好。以后不准再喝酒。我送你回去。”
眼前的这个冷傲冰山的长缨头子又喝酒了。
好像这一次比春之都那一次还喝得多。
但是,这一次的王晓歆却是一点都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