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他还有一个一手的称号。
在故博的时候,有一次他让人们把宋代官窑、哥窑、汝窑瓷器和众多明清的仿品放在一起打乱摆放次序。
完了他闭上眼用手摸,一一准确地说出各自的名称。
只要是明清瓷器。一手一摸,一个准。
这位大师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抠门。
古往今来但凡是搞收藏的,那就没有一个不抠门的。孙瀛洲也是如此。
平日一身素衣,一日三餐也是极其简单,每星期只吃一次肉。还是二两猪头肉。
要知道在那时候的北方那时候的天都城,孙瀛洲可是大名鼎鼎的敦华斋大掌柜。行里边数一数二的看明清物件儿的高手。分分钟几千大洋几个四合院上下的主。
但,就是这位一周只吃二两猪头肉的抠门老板花了四十根金条买了这一对斗彩三秋杯。
也就是这么一位抠门的主在后来的一天主动的去了紫禁城找到了夏鼎,告诉夏鼎说,他要捐东西。
捐的东西第一件就是价值四十根金条的斗彩三秋杯。
除此之外,他还把家里所有的珍藏尽数捐了出去。
“看上哪件拿哪件。全部拿走都可以!”
这就是他对夏鼎说的原话。
要知道,那对三秋杯曾经被天都城古玩会长王幼田出了一百根金条购买。
那时候神州一统,万象更新。上到达官贵胄下到贩夫走卒,无不为此而感到骄傲。
无数人把家里祖传的自己珍藏的无数国宝重器尽数捐了出去,不讲任何条件。
现在的普通人只知道某位富豪用来喝茶的鸡缸杯,但极少有人知道同为成化斗彩的三秋杯。
这不奇怪,因为鸡缸杯时不时的就出现在拍卖会上。每出来一次就刷新一个世界纪录,加上现代媒体们铺天盖地狂轰滥炸的疯狂报道,是个人都知道鸡缸杯的大名。
而三秋杯却是压根没名气。
但这并不代表三秋杯的价值就低于鸡缸杯。
在行家眼里和收藏大家们的心里,那是镇国之宝的存在。
开什么玩笑!?
鸡缸杯在民国那会,不过也就几百块袁大头的事。按照鲁迅当年的工资,一个半月就能买一个。真不算贵。
就算是到了四十年代末,大宗师仇焱之在港岛拍下鸡缸杯的时候也不过才一千块港币。
但三秋杯,可是花了整整四十根金条。
如果孙瀛洲当时卖出去的话,就是一百根金条。
一百金条在当时,就是天文数字。
在出征星洲斗宝之前,三秋杯也在出征的队伍之中。金锋给他的估价是六十亿。相当于二十个鸡缸杯的价格。并不过分。
毕竟成化鸡缸杯多达十几件,而三秋杯只有一对。
小心翼翼的将三秋杯捧了出来,慢慢细细的上手。
而一边的张思龙和青依寒则找到了一个位置极佳的避风口。
这地方在洞穴二层的中间,位置不大,但却是相当干燥。
狠狠搓着自己的胳膊不住猴跳的张思龙也在这时候看见一件东西。
这个东西赫然是一个高一米的铜炉!
那铜炉有些奇怪,虽然有一米高的高度,但它的比例却是有些别扭。
鼓腹、三足、有盖、独残一只鼎耳。
初见这只炼丹炉的时候,张思龙还真的有些好奇。
自己虽然是道主的嫡亲血脉,但自己还真的没见过炼丹炉长啥样?
别说自己没见过,怕是现在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的道门真人大真人也都没见过真正的炼丹炉。
这玩意……
自打雍正之后就被彻底的抛弃在历史的垃圾堆里了。
几百年来星移斗转沧海桑田历史变迁,会炼丹的真人一一仙逝,随着科技的进步和普及,炼丹炉这种玩意早就被淘汰得干干净净。
而后在数次劫难中,这种封建迷信和糟粕砸的砸溶的溶消失殆尽。
就连茅山、青城、龙虎山这样的千年大派也没能逃过乱世浩劫,几乎都没了香火。
“鼎!?”
“炼丹炉!?”
张思龙怔怔的看着西北角放着的这个奇怪的炼丹炉,喃喃自语。
“青依寒仙子,你瞅瞅,这是不是炼丹炉?”
青依寒嘴唇冻得发紫,丝丝沉沉呼着冷气静静说道:“你张家嫡系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得起。”
张思龙咝了声,原地跳着搓手嘿嘿笑说:“还在生我的气啊。不是我不想告诉你……金总有过交代。不准跟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份。”
“这是出于保护我。啊。毕竟我是要去跟张承天那老猪狗,啊拼命的人。”
“到时候啊,我要去龙虎山拿回我张家失去的一切。我,才是道祖的钦命传人……”
青依寒斜着看了看张思龙,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自己对张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