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天挡不住霓虹绚烂的五光十色,那迷离的激光满空乱射,映红了行人本就冻得通红的脸庞,也映红了寂静冰寒的夜,那是最温暖的光。
雪片温柔的落在金色的重檐庑殿顶上,无声无息结束最短暂的一生。
听窗外,有风来,隐约能听见梅花开。
庄重威严的夏鼎故居在黑色中宛若一位最安详的老人,看过了太多的风雨,经历了无数的沧桑,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不变的天,默默的听着又一年的雪落。
不见悲喜,不留痕迹。
已是深夜的十点,西院书院的地方隐隐透出光,在这静谧的雪夜里倍显透亮。
窗外雪花如片,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在这座已经不再属于金锋的价值八百亿的亲王府书院内,一大群的金星们正守在那巨大的沙盘周围,密切仔细的盯着沙盘。
在这些金星们的眼里,无不现出难以言述的颓废。一张张冷峻的脸凝重而肃穆,俨然大敌临头的肃杀。
“看得咋个样。”
冷不丁的,一声嘶哑威杀的声音传入众多金星耳畔。众人无不惊错愕然,纷纷回转头去直起身子齐齐敬礼。
一个瘦骨嶙峋的却又挺如轻松的老者慢慢转头过来,黑白分明的脸在灯下倍显狰狞却又威赫盖天。
“都说哈你们自己的看法。明天后天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这一仗,咋个打?”
众多金星们胸膛挺得老高,凝神静气径自没有一个人发言。
都兵临城下了,这一仗该怎么打?
反包围,那是不可能的事了。
敌人优势兵力数倍于我,装备物资远超于我,野人山的防空力量只剩下不足三成。大部队已经退到野人山主山内部保存有生力量。
这一仗,能怎么打?
如果没有那一条,那简单,直接退进野人山腹地打游击打伏击,至少撑这个一两年绝对没有问题。
问题是,双方规定的是夺城插旗,而不是斩首金锋。
这一仗,还能怎么打?
没了防空力量,没有了物资保障,天险已失无险可守,门户大开,最迟明天下午敌人就能入城插旗,万事大吉。
败局已定,拿什么反击?
若是一直死守落星海,来个反包围扎口袋或许还有一些机会。但现在,这个扎口子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时机。
这是一场必败的决战!
“曾天天,你来说。”
“是!”
曾天天抬步迈出,目视沙盘上密密麻麻的六色旗帜,手中指挥棒重逾千斤。
“报告。我,打不了这场反击。”
“没出息。老子没你这样的儿子。白彦军,你来说!”
“是!”
“报告。死战到底。流尽最后一滴血,重创敌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双”
“哼。你个龟儿子也就只会说死。要死就应该死在落星海。”
“是!”
“聂长风,你。怎么说?”
“报告。除非天降神兵,不然必死无疑!但是,金锋,虽败犹荣,这一仗……”
“马屁精。下一个,哪个来说?”
从曾天天到聂长风,多个金星的回答几乎完全一致。
从野人山大战一开打,现场众人就密切关注野人山的动静。神州的卫星同样在照,无人机更是随时随地看得真真切切。
山地丛林战历来都是兵家最头痛棘手的世界性难题。尤其是在这茫茫野人山恶劣的环境。
双方的战斗虽带着豪赌的性质,但战斗的方式却是一模一样。
从最开始雨季小规模的炮战到中期的特种作战,再到后期的大规模集群作战,除了没使用禁忌武器之外,其他能用的全都用上了。
这一场战役不仅仅对于神州的启发之大,更让全世界震惊震怖。
金锋,虽败犹荣!
刚才聂长风所说的这话,其实说的是老战神。
这一仗,至始至终,都是由老战神一手指挥。旁人连插话的余地都没有。
金锋败了,老战神同样败了。
但老战神虽败犹荣。
这种仗,对于攻方来困难重重,但对于守方来说,何尝不是如此!
挨着挨着让金星们发言完毕,老战神哼了一声,所有人尽皆神经紧绷,站得笔直。
杵着金锋给自己做的手杖,老战神慢慢坐了下去。拒绝了曾子墨递给自己的参片,看着眼前十几个栋梁金星,又看了看聂长风。
老态龙钟狰狞的脸叫人不敢直视,那犀利如刀的锋利眼神更是洞穿了每个人的心思。
“这一仗,我输了!”
短短六个字音若冬雷,无情重击在每个人的心头脑门,叫每个人呼吸骤停,更是悄然变色。
“李贵明,许颖忠,你们一个战狼,一个天杀,都是个中高手。你们告诉我,把你们换上去,能跟那些吹得凶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