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平静的站在房间门口沉沉说道:“你做配料用了多久?”
木府彪身子一震,急忙回应金锋的询问。
“起炉出来,冷却用了多久?”
被金锋那一双至寒阴毒的眼睛盯着,木府彪脑后勺一阵发麻,凭空的又矮了一寸,颤颤报出自己修复青花杯的时间。
连着被金锋追着问了三个问题,木府彪脊椎冰凉,胸口急促起伏咬着牙低低颤颤说出一番话。
这货,确实是睡过头了。
自打那天比修复输给了金锋,木府彪偷了金锋残留的材料废寝忘食足足搞了四天四夜,什么都没搞出来反倒是把自己搞吐血。
第五天憋得受不了的他找到了金锋,彻底倒向金锋,并且还给金锋画了一个天大的投名状大饼。
拿到了金锋的修复材料配方单子,木府彪火急火燎冲回实验室照着金锋的法子做起了实验。
这一次,顺利完成。
当木府彪从炉子里取出‘鸵鸟蛋’掰开的那一刻,这个人捧着修补得天衣无缝的青花杯哭成泪人。
哭着哭着,木府彪就哭睡过去。
那时候的他,已经足足五天五夜没眨一下眼睛。要不是心里一口气撑着,怕是早就力竭而死。
完成了修复心愿,木府彪也放下了最大的心结。这一睡,就足足睡到今天晚上十点才醒。
这也是金锋打不通他电话的原因。
细细问了木府彪修复青花杯的经过,金锋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木府彪的脸。
木府彪……没有说谎。
像木府彪这样对一件事物琢磨到骨子里的人,他有着自己的执著,也有着自己的原则。
更有自己的坚持和底限。
“你准备好了没有?”
没有二话,金锋直接开口质问过去。
木府彪的脸部肌肉狠狠抽着,却是直面直对金锋透亮炙热的眼神,重重点头。
“东西到了没有?”
木府彪再一次点头,目光渐渐凝聚清晰。
“走!”
“小锋!”
罗挺一把把住金锋手腕,青筋毕露的手死死掐着金锋的腕子,精亮翻白的眼珠子透出十足的坚决。
“别去!”
“没事!”
金锋轻声说道:“就算是龙潭虎穴万丈深渊,我也要去。”
说着,金锋指了指木府彪轻声说道:“我信他!因为,他在神州出生,在神州长大。”
“就算他骗了我,我也认了。”
木府彪默默站在原地,身子一阵阵颤栗,低着头静肃无语,抬手扯开了餐车白垫布。
罗挺咬着牙将金锋的手臂狠狠拖拽身前低吼出声:“犯不着!”
金锋平静松开罗挺的手,嘴唇轻动:“犯得着!”
罗挺紧紧闭上眼睛陡然暴睁,上前几步揪着木府彪的衣领口,嘶声叫吼:“马彪!”
“如果你敢骗小锋,老子回去就把你的爹妈的祖坟猖出来……”
木府彪平静的注视着罗挺,目光现出最深的坚定:“罗爷爷,我现在是东桑人,可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夏老说过的话。”
这话出来,罗挺呆了呆,指着木府彪狠狠戳了又戳。
几分钟后,金锋卷缩在餐车桌垫下由木府彪推着自己出门,从员工电梯下到餐厅。
避开摄像头上了早就准备好的货车慢悠悠驶出酒店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按照原先早已设定好的路线,金锋连续在几处地方换装,最终化妆成为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保安。
凌晨一点半,木府彪开着自己的奔驰豪车准时准点抵达了自己主管的正仓院。
初春夜晚的风依旧吹得呼呼作响,黑幕下那座吊脚楼般的建筑显得格外雄伟。
说他是吊脚楼还真的没有任何谬误。
在他的底部,有40根直径60厘米的础柱将整座院子高高托举起来。
也就是在这座长33宽9米高10米的吊脚楼,藏着整个世界最至臻的绝世重宝和镇国之宝。
远远看去,这座吊脚楼像是古代的茅草屋,但越往前走,越是能感到他那故意盎然的韵味。
东桑国历史上有着很多的正仓院,无一不是木制。保存下来也就现有的这一座。其他的早已毁于戡乱和天灾。
夜色下的灯光略显黯然,但颇具匠心的灯光将周围的山林池塘映衬的尤为深邃静谧。
这座宅子其实跟神州现存的唯一一座唐代建筑颇有几分相像。
民国初年百花齐放,神州的考古也步入正轨。很多考古工作者和专家们在全国范围内大肆寻找唐代的建筑遗存。
只是为了东桑考古权威发表的一篇文章。
“神州已无唐代建筑。所有的唐代建筑都在东桑!”
就是这么集合全国之力去寻找搜寻,但结果却是令人扼腕。
后来,有一对夫妇不服气。翻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