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海浑身冒血,甚是骇人。曾经的恶魔,再也没有了往昔的嚣张,有的只是求生的渴望。
“救我,救救我!谁能救救我……”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低。
然而,没有人可伶他。
曾几何时,那些被他剥夺生命的村民,哪个不是向他求救,求他放手。可是,有着魔鬼心肠的李少海,放过谁一条生路?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哈哈哈,我杀人了,我把李少海杀了,我把李少海杀了!”李建平把枪人在地上,几近癫狂地大喊大叫。而后,一头栽倒在地。
莫沉看了一眼屎尿流了一裤兜子的李彪:“你的仗势死了,有啥感想?”
一直以来,在李彪眼里,叔叔李少海都是无人敢惹的存在。横行大岭一带这么多年,无人能够够撼动。
然而,如今在这位貌似农民工的司机面前,却不堪一击。什么武道大师初阶的孟祥存,什么威风八面的带枪护矿队,不过是土鸡瓦狗。
李彪已经忘记了伤痛,知道自己的下场,不会比李少海好到哪去。
“咣!咣!咣!”
连续三个头,磕在了地上。
李彪顾不上鲜血流下,迷住了眼睛。
“大叔,大婶,乡亲们!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李家村几百口乡亲。我不想死,如果诸位乡亲能给我个机会,我一定会痛改前非!”
“咣!咣!咣…”
接连又是几个响头。
“给你机会?你做梦!你的罪恶,一点也不比李少海少!”
“给我婆婆偿命!”
“打死他!打死他!”
多年的压抑,化作了燃烧的怒火。
这得是什么的恶人,能让乡亲们恨之入骨,恨不得啖其肉,吮其髓!
夏雨繁无限感慨,眼前似浮现出被李氏叔侄逼迫得家破人亡的农户之惨相。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李彪声泪俱下。
“你不死,何以平民愤?!”
莫沉捡起李建平丢在上的微冲。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还未等莫沉扣动扳机,李彪竟是肝胆俱裂,生生被吓死了。这种恶魔,十恶不赦,死不足惜。
直到跪着的李彪横尸在地,场内瞬间的寂静才被打破。护矿队成员和李彪的狗腿子,吓得浑身打颤,脸色惨白。
农户们则是欢呼叫好。
“好啊好啊!这两个恶魔,终于去见阎王了!”
“婆婆,李彪死了!你可以瞑目了!”
农妇张彩凤说着就要给莫沉跪下:“大兄弟,谢谢你了。”
其他农户也学着她的样子,欲要给莫沉跪下。
这是大恩人,李家村的大恩人!
莫沉急忙搀扶起张彩凤:“阿姨,这可使不得!”
夏雨繁则是帮助莫沉把另外的农户一一搀扶起。
莫沉环视了一下以赫军威为首的护矿队和李彪的狗腿子,而后说道:“你们的罪行肯定不少,赶紧去安保协会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赫军威却冷冷一笑。
咦?
李少海都死了,难道赫军威还有什么倚仗?刚才还见他浑身筛糠,怎么忽然间像回血似的。
莫沉觉得有点奇怪。
就在莫沉纳闷时,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鸣着安保协会特有的笛声,闪着安保协会特有的灯光而来。
“吱嘎!”
面包车停下,一众安保人员纷纷跳下车。
为首的逄国昶,两手端着手枪,对准了莫沉:“不许动!抱头!”
教科书式安保协会抓捕人动作。
莫沉一笑,看了一眼赫军威:“你叫来的?”
“正是!”赫军威也不隐瞒,“你本事太大,我们奈何不了你。只好求助执法人员了。”
安保协会的能量尽人皆知,不是你有本事就可以抗衡的。
莫沉不再搭理赫军威,而是看向逄国昶:“以前李氏叔侄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时候,我想乡亲们也报过011,不过,根据我的猜测,你们从来没有如此迅速地到场过吧。”
“小兄弟,这个姓逄的是李少海的把兄弟。”李宝明揭发道。
莫沉点头,又看向逄国昶:“难怪,李氏叔侄能为非作歹这么多年!原来你是他们的保护伞啊。”
“少废话!”逄国昶把枪对着莫沉,用脚踢了踢身旁的李少海“你涉嫌杀人,跟我们走一趟!”
“李少海是李建平打死的,不干这个小兄弟的事儿!”
“对!你抓错人了!”
农户们纷纷为莫沉证明,帮他开脱。
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能被抓走?
莫沉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而后对逄国昶说道:“你说的没错。李氏叔侄都是我处死的。不过,他俩罪有应得,我是为民除害。你应该给我发奖状才对!”
“你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