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多少年没生产了吧,神眼金这小子哪儿来的?
作为两个资深级的烟鬼,对于这种传说中的神烟那是有绝对的癖好。
眼巴巴的看着金锋抽着长长过滤嘴的神烟,两个老货心里那叫一个痒啊麻啊。
“哼。”
“我说小金锋,金大董事长。我的小祖宗,你还记不记得你有那么一个叫帝都山古玩店的产业?”
“啊。还记得不?”
覃允华一脸悲愤的叫喊出声。
黄冠养更是痛心疾首的长吁短叹:“金锋啊,我跟覃允华真的是老了,不中用了啊……”
“你的店子,我们照管不了了。”
金锋眼睛一闭一抬,将勺子递给小丫头,起身擦擦手曼声说道:“行。你们都老了,干不动了。那我也不勉强。”
“从大年初八开始,覃老你就不用上班了。”
“黄大馆长,你的顾问也取消了吧。”
“来来来……”
“这是我的一点点小心意,两位自己挑一件拿回去当做纪念,也算是我给二位的退休金。”
“别贪心,一个人就一件。”
说完,金锋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包包放在了地上,抬脚出了加工车间。
黄冠养咝了一声,看神眼金这幅德行,似乎苦肉计没用上啊。
难道穿帮了?
这不科学啊。之前都排练过很多次的。
覃允华不客气的把包包扯开,嘴里嘟囔着退休金会是好东西。
开了包包一看,里面也就是两套文房四宝加镇纸。
普通货色嘛!
漫不经心的拿起一个最值钱的砚台来,左右一看扣了两下再翻了过来,定眼一看砚池,就跟见鬼一样弹起来叫出来。
“妈喂——”
黄冠养一惊,急忙蹲下来捡起一个黄铜镇纸,拿在手里的瞬间心头猛然一跳。
但见那黄铜镇纸是一个虎扭,长方形底座,上有蹲着的老虎一头,刻画非常的细腻和写实,异常生动。
在铜镇纸的方体上还刻着一段竖行的文字。
黄冠养喃喃念出这行诗出来,顿时间整个人就不好了。呆呆的坐了下来,满脸的惊骇和不信。
“这怎么可能?”
“建文二十二亡臣杨应能的镇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覃允华手里拿着一个砚台颤声叫道:“冠养你看这个,这个……”
“是不是文天祥的?”
黄冠养陡然一震,急忙把砚台接过来捧在手心,先看了样式再摸了材质,细看了雕工,最后看了砚池上的那一行纂刻字体,脑袋都炸开了。
覃允华吓得不轻,急忙又拿起另外一个青花的笔架山的山子。摸着摸着覃允华就惊声尖叫。
“青花釉里红!”
“元代!?”
黄冠养双肩又是猛的一抖,赶紧接过来一审,脸都白了。
这个青花釉里红的笔架山子真的是做的太神奇了。
山字形的笔架中间,一个大拇指粗的红色应在素色的青花之上,宛如海水之上的一轮红日,意境非常到位,漂亮的不得了。
釉里红瓷器是瓷中精品,而青花釉里红则是精品中的精品。
青花釉里红的起源是在元代,但那时候烧造技术不高,存世量也极少,出一个就是几百万的天价。
这个青花釉里红的山子如果是元代的话,那就不得了了。
黄冠养的学识自在覃允华身上,一阵寻摸看胎质看釉色再看釉里红的气泡反应,心头认为是明代的,但又不不敢确定。
正在沉思不语的当口,覃允华又把两件长条金色的墨锭捧到黄冠养跟前,颤声说道:“好像是潘云谷的制墨。”
黄冠养嘴角顿时狠狠的一抽。
刚要去拿墨锭,突然间冲着覃允华吼了两句:“规矩规矩。”
覃允华当即就臊红了眼。
一时激动竟然连规矩都忘了。
赶紧把墨锭放在地上,接连自责。
黄冠养这才把墨锭捡起来一看,只见着长条墨锭上包着金色的包装,还刻着松竹图案,样式雕工也是相当的讲究。
翻过来看背面,还刻着潘云谷三个楷书体。
当场黄冠养就激动得不行。潘云谷那是什么人?
元代中期的制墨大家,整个元代制墨大家不过七八个,他就是其中之一。
笔陈如草,墨陈如宝。
这句话说的意思就是毛笔越搁越不值钱,而墨锭则相反。
越是老的墨锭越珍贵。
目前留存最早的墨,是汉初南越王墓出土的墨丸。虽然历经两千多年,但外形依旧保存完好。
把墨丸碾碎之后调水随便一勾兑,一样的可以用。
墨锭在神州历史上留存最多的当属明朝。故宫里面就有不少永宣时期的精品墨锭,用的还是红木盒子的包装,非常的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