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林杉杉那不屑的眼神,梁军突然意识到。向她求婚才是正事,而且是马虎不得的正事。
梁以宽已跟他讲了这次求婚的重要性,抱得美人归是小,利用这个机会控制住林杉杉才是大。
尽管求婚也未见得能达到目的,但不求婚想达到目的的可能性则更小。
可由于自己的意气用事,求婚之事恐怕要流产。不,不是恐怕,而是一定要流产。
该如何向梁以宽交代?更确切地说该如何向“那个人”交代?梁军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事情总得去面对。
悻悻地离开了华清大学培训中心的食堂,梁军硬着头皮和其父通了电话。
听完梁军所述的一切,梁以宽暴跳如雷,七窍生烟。
“混蛋!我怎么养了你们三个蠢货?梁兵蠢!梁民蠢!没想到你梁军一样蠢!高瑞林放弃了对林杉杉的追求,给了我们梁家多大的机会?眼看就要在‘那个人’面前立功了,可你却为了一点小事儿,让这么好的机会付之东流!从小,我就告诉过你,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你招惹谁不好,非得招惹姓莫的?”
梁以宽却听到了手机另一端不服气的口吻:“谁知道那小子那么厉害?连武道大师中阶都归拢不了他!”
“连武道大师中阶都归拢不了他?宋义被他废了!赵海明连他的小弟都打不过,武道大师中阶算个屁!”
“爸,你的意思是,上次让我回去商讨报仇之事,想对付的就是这个姓莫的?”
“对啊,就是他。”
“哎呀,我去!我还以为姓莫的怎么还不得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头子,谁能想到如此年轻啊。”梁军是追悔莫及。
梁以宽说道:“行了,后悔也没用了。真不该听高瑞海那个老东西的话,说什么姓莫的在岭北是个龙,在帝都就是个虫。姓莫的就是个疯子,他可不管在哪?”
梁以宽知道,与大儿子通了一番话,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这事,还得找高瑞海商量。
可还没等他拿起电话,“那个人”的电话却先打了进来,告诉他到“老地方”见面。
如果“那个人”不提“老地方”,梁以宽似乎已经把那个地方忘记了。
上次与“那个人”在“老地方”见面,算起来差不多有六七年了。看起来,“那个人”因为控制林杉杉之事,真是急了。
“老地方”在岭北沙河东岸,青龙山上的一处茂密的松林里。
梁以宽赶到这里的时候,高瑞海已经等在这里了。
阴森森的环境,煞是骇人。
空空荡荡的浓阴下,只有一把漆黑的太师椅
高、梁二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就各自立在那里。如果此刻有耳音好者,都可以听见两个人的心跳声。
“桀桀”
听到声音,梁、高二人不约而同地身体一颤。
“那个人”终于从松林深处走了出来。
一个黑色的大氅罩在一个并不高大的身躯上,阴阳鬼脸面具让人看不清那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见过大人!”
“见过大人!”
高瑞海,梁以宽同时单腿跪地。
“砰!”
好无征兆地,面具人一脚踢出。
高、梁二人便一齐倒飞出去。
“噗!”
“噗!”
两口鲜血,从两张口中喷出。
二人挣扎着起身,再度跪在了面具人脚下。
面具人两手向后抖了一下大氅,坐在了那张黑色的太师椅上:“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面具人的声音空灵缥缈,犹如远处传来:“想当初,高瑞林想要续弦而看上了林杉杉,我并没有反对。在我看来,只要能控制住那个女人,你们两家,不论是谁娶了她都一样。”
“可高瑞林那个废物却不争气,无功而返。我便又推荐梁军去追求林杉杉,谁曾想这个所谓的岭北年轻一代中的翘楚,竟也是徒有虚名。为解一时之气,而坏了我的大事。”
“我扶持你们两家成为岭北市两大超一流家族,就是为了让你们成为我两条忠实的狗。但是这些年你们都做了什么?子弟亲朋不是在外面为非作歹,便是在家里养尊处优。到头来,竟然连一个普通女子都娶不到手,告诉我,留你们何用?”
寒意骤降,杀气袭来。
高瑞海匍匐在地:“大人饶命!家兄求娶林杉杉原本就要成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莫沉。他武力高强,高家现有武力奈他不何,故而导致家兄无功而返。”
反正也是个死,不如给自己辩解一下,万一成功了呢。
梁以宽当然也是同样想法,五体投地道:“大人,高家主所言极是!犬子梁军与那林杉杉同窗几载,两人互有好感,这次林杉杉赴帝都学习也是最佳良机,本可以大功告成。可姓莫的那小子从中作梗……”
“好了!”面具人打断了梁以宽的话,“无论怎样冠冕堂皇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