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
叶帆见场面一片安静,还都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有些不乐意,“干嘛这样看我,不是说自罚三杯就完事么?”
张太傅苦笑不已,“叶驸马可真是性情中人,也罢……那这一轮,是无法欣赏到叶驸马的佳作了”。
“哼,根本就是绣花枕头,哪有什么真材实料”,立刻就有才子不屑哂笑。
“看来剽窃苏画扇的诗词,多半是真的了……当场作诗,立马露陷”,又有人议论。
陆鑫、百里清田等一些刚刚颇受好评的才子,也都对叶帆投来失望和鄙夷之色。
他们中不少人来前都很佩服叶帆,但没想到叶帆竟然选择了逃避?
原本仰慕的才子驸马,竟然只是个抄袭者,这多少让他们遗憾又生气。
苏画扇倒是稳坐钓鱼台,一脸悠然自得。
他压根就不信,之前碌碌无为这么多年的镇北侯府废物,会突然成为大才子。
偶然作出几首也就罢了,真要是在琳琅诗会上也能大出风头,那概率也太小了。
何况,当日在天问学府,叶帆也不敢跟他硬碰硬,显然是没有足够的底气。
“大哥,你可真做得出来……”叶晚晴见兄长这就宽心地坐下,不由直叹气。
叶帆无所谓,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怎么议论他,继续吃着香喷喷的下酒菜,道:“你大哥我就是这么与众不同”。
苏轻雪在旁无奈笑着摇头,“夫君不愿作诗也无妨,不过别喝醉了才好,千日醉酒劲可大得很”。
“放心,它叫千日醉,我叫千杯不醉……”
叶帆这边跳过了,接下来的才子们也就继续了。
一首首诗词念出来,大家也就暂时停止了议论,开始再度传出评论和叫好声。
终于,当轮到苏画扇的时候,全场的才子们露出了格外期待的眼神。
苏画扇起身,很是礼貌地先跟张太傅一遥遥行礼,才气宇轩昂地抬头,情深意切地吟诵道:
“铁锁东屏暗重城,虽隔谁问发扁舟。
绵上诗成同一饭,一醉难收度仙家。
烟雨晓,水明霞。未春空乱雨萧萧。
不足记取青梅泪,即事殊佳雨露光……”
一词作罢,现场顿时叫好声四起,那些老夫子评委,也都纷纷点头。
外边那些楼阁上,一个个穿着艳丽服装的彩云坊姑娘们,更是露出陶醉之色,仰慕无比地望着苏画扇。
“好啊……好!这苏画扇的作品,档次就不一样,一下子将男女相思,融汇于大气磅礴的天地之间,实乃佳作呀!”有老夫子忍不住评价。
苏画扇一脸谦虚的样子,拱手问张太傅,“学生斗胆,请太傅评价一二。”
“哈哈……可圈可点,文藻和情感略有瑕疵,但也确实是上乘之作。
毕竟是临时所作,画扇才学,实属难得……”张太傅评价道。
连张太傅这等泰斗级别人物,都如此表扬,现场一干才子自然都越发推崇了。
“这才叫皇城第一才子,跟某些人,可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有几个才子,纷纷意有所指地嘲笑起来。
苏画扇一脸倨傲之色,蔑然瞥了眼叶帆,当日在天问学府让他尴尬的一箭之仇,总算是报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等第二轮,第三轮,好好欣赏叶帆会怎么出丑……
叶帆则是根本没觉得如何,他这会儿独自默默喝酒,一声不吭。
倒不是叶帆故意发呆装傻,而是听着那些诗词,虽然说不是什么多厉害的千古佳句,但终归都是在讲述思念之情……
叶帆听着听着,不由想起遥远的地方,自己的女儿,女人们……
各种回忆和思念之情,被勾了起来,让他心里有些难受……
虽然他身经百战,可真正清醒生活的年龄,也不到三十年。
他还是一个年轻人,只是生存所迫,经历了太多别人无法想象的事……
平时他可以用坚强的意志力,去克服一些负面情绪,不去多想。
但真正安静下来,这么喝着酒,听着诗词,他的心也会流露出柔软的一面……
一股淡淡的忧伤,让叶帆的情绪,显得格外低沉……
这一情形,在现场旁人看来,却是觉得叶帆因为露馅,丢人,才郁郁寡欢了。
甚至一旁的苏轻雪和叶晚晴,都以为是叶帆不高兴了,有些自责,早知道就不让叶帆带她们来了。
第一轮诗词作罢,舞台上又走来那五十几名曼妙女子。
这一次,不再是跳舞,而是唱歌。
每一个女子手中都抱着琵琶、笙、柳琴等乐器,分成了十组。
这十组女子,轮流上场,每人都会自己伴奏,自己吟唱一小段。
如此一来,每个女子的实力,就有了清楚的高低之分。
当轮到顾卿的时候,女人手抱琵琶,唱着:“何人朱户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