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好像是青色吧?”
“青色啊……”韩濯缨若有所思。
六公主不解:“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
韩濯缨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只是觉得,这巧合的地方也太多了一些。不过一瞥眼,看见宋净兰腰间坠着的也是淡青色荷包,她就又释然了。
青色很常见,一样的颜色也说明不了什么。
他是她兄长,这等小事上,她不该不相信他的。
下午韩濯缨教导公主习武,格外认真。没有齐家玉在旁边偶尔冷不丁的泼冷水,六公主和宋净兰也学的认真。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间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韩濯缨拿着腰牌离开皇宫。
等她走出皇宫,来到平时马大伯等候的地方,却没看到了马大伯,只看到了齐家玉。
齐家玉今日装扮与平时完全不同,她穿了一身红色劲装,手里执着一根马鞭。
她正站在一辆马车旁边。看见韩女傅,齐家玉眼睛一亮,大步走了上来:“你怎么才出来?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韩濯缨下意识后退一步,面露不解之色:“你?等我?”
齐家玉虽然名义上跟着她习武半个月,但其间大多数时候都默不作声,一开口多半就阴阳怪气。两人也没什么感情,韩濯缨想不明白她等自己做什么。
“不然呢?我在这儿看风景吗?”齐家玉语气不善,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温柔小意。
姑姑齐贵妃不让她去瑶华殿学武了,她今日便收拾了行李回家。但是离开皇宫后,她并没有即刻回齐府,而是在皇宫门口守着,就为了等韩濯缨。
先前她为了有机会接近太子日久生情,所以在应征女傅失败后跟着学武。如今希望破灭,她也没有再装孙子扮温柔的必要了。
那之前吃的亏,可不都要讨回来吗?
韩濯缨略一思忖,客客气气:“你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么?”齐家玉不正眼看她,只拿眼睛瞅着手里的马鞭,漫不经心,“半个月里,我敬了你一杯茶,喊了你十一声女傅。你觉得我该怎么讨回来?”
“讨回来?这还能讨回来?”
齐家玉道:“怎么不能?我怎么对你的,你照样对我做一遍不就行了?”
韩濯缨轻笑一声:“这不行,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我要回家了。”
她试图绕过齐家玉,却被对方用马鞭拦住去路。
“回家?你怎么回?”齐家玉冷哼一声,“你眼睛不好使吗?你们家车夫都被我赶走了,你还想怎么回去?”
韩濯缨有些不耐:“那你想怎么样?”
“就是还回来啊,我当初怎么对你,你也怎么对我就行。”齐家玉自忖已经很让步了,“你敬我拜师茶,也尊我为师。”
然而韩濯缨却并没有听话照办。她微一勾唇:“你敬我拜师茶是因为你当时非要拜我为师,可不是我求你的。你当我很愿意收你这个徒弟么?当初我也说了,皇上尊我为女傅,我教习武艺自然以公主为重,你也应了的。怎么这会儿又跑来翻旧账?难道因为是昨晚喝的酒还没醒吗?”
听到“昨晚”、“醒酒”这样的字眼,齐家玉心里的火气蹭的就冒上来了,这可是她生平最大的耻辱。
齐家玉想也不想,直接扬手抡起鞭子就往韩濯缨脸上招呼:“大胆!”
韩濯缨身体向后,微微一仰,轻松避开。
与此同时,齐家玉扬起的右臂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给攥住了。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扭头一看,竟是身着青云卫服饰的齐应弘。
韩濯缨心下意外,但转念一想,青云卫为皇帝做事,齐同知身居高位,出入宫廷也正常。不管是谁,看见自家妹子拿鞭子抽人,都会去阻拦的。
齐家玉瞬间变了脸色:“大哥,你干什么?快放手!”
齐应弘神情冰冷,声音也不带一丁点感情:“放手?放开你好让你在皇宫门口撒野么?”
“又没有在正门口,已经走远一些了。”齐家玉小声争辩,“再说,我这也不是撒野,只是给她一点教训。”
她不怕爹娘,对身为贵妃的姑姑也是尊重多过敬畏,但是对于这个堂兄,她则是从小畏惧。
齐家玉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在青云卫指挥同知眼中,根本就不够看。
齐应弘轻松夺去了她手里的马鞭,眉目冷然:“道歉!”
“凭什么啊?”齐家玉不服,“我给她敬过拜师茶,还喊过她十一声女傅,凭什么要道歉?”
韩濯缨不说话,只静静看着。
齐应弘沉声道:“正因为行过拜师礼,尊她为师,所以才更应该尊重她。家里教你的规矩道理都忘了?还是说你想回去请家法?”
齐家玉眼眶微红:“连你也欺负我!我回家告诉爹去!”
她重重顿一顿足,劈手夺过马鞭,气冲冲掉头就走。她没进那辆有着“齐”字徽记的马车,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