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弟,同东宫太子本就关系不好,更何况还有在街上的事情。
略定了定神,齐应弘继续道:“殿下所救之人,是臣的妹妹。臣代妹妹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不管怎样,这恩还是要谢的。
谢泽面色不易察觉地一僵:“你妹妹?”
这还没完没了了是吧?宋佑安就不该带他进来。
宋佑安轻咳一声,提醒道:“齐大人,那是我的妹妹,不是齐家小姐。”
齐应弘胸口一滞,轻声道:“我知道不是齐家小姐,她姓韩,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他原本没打算恢复身份,但事已至此,他不能不说清楚。
听见他这话,谢泽越发的不快,抬手按了按眉心。
宋佑安皱眉:“什么意思?一母同胞?她姓韩,你也姓韩吗?”
齐应弘沉默了一瞬:“是,我原本姓韩,幼年与家人失散,最近才相认。”
谢泽手中的茶盏“哐”的一声,重重放在了石桌上。他眉目冷然:“齐大人,在孤面前,不要乱说话。”
一想到缨缨将跟他说过话的话、做过的事,统统加诸于另一个人身上,谢泽只觉得体内似是蕴出了一股邪火。
他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初,她假称他是她亲哥,是为了保住房产,不得已而为之。那齐应弘呢?
“你说你是她韩家兄长?”宋佑安震惊而不解,“不是,我记得她说,她的兄长在东宫做事。”
缨缨应该不至于骗他吧?
齐应弘知道所谓的在东宫做事的“韩家兄长”,对那个身份可疑的人,他并无好感,斩钉截铁:“那是假的,我才是真的。”
谢泽轻哂:“哦?你是真的?”
他也说他是真的呢。
石南星欢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我回来了!”
谢泽腾的站起身来:“药呢?”
“拿着呢!”石南星拍了拍胸口,又扬声招呼,“翠珠!翠珠!快出来煎药了。”
翠珠刚帮小姐换了衣服,听说煎药,忙不迭跑过来。
一眼看到院中石桌旁的几个人,她下意识捂住了嘴,腿也有点发软。
嗯,宋家少爷、真少爷和假少爷都在。
来的可真齐全。
别说小姐愁了,她看着也愁。
“怎么煎啊?”翠珠小声问。
“一包药、三碗水、熬到只剩一碗,给她服下,这是退烧的。”石南星停顿了一下,又道,“她身体里的毒,自有解药,我这就去给她解。”
顺便问问太子的事情。
“嗯嗯。”翠珠点头记下,去厨房忙碌。
石南星刚朝韩濯缨所在的房间走了两步,就感到背后有灼热的视线。他回头看,只见太子、宋公子,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齐齐盯着他,目光灼灼。
呆愣了一瞬,石南星指了指房间,忖度着道:“我去给缨缨服解药,服用方法特殊,翠珠肯定不会。你们,继续喝水?”
谢泽本想跟着过去,犹豫了一下后,又改了主意,只点一点头。
石南星脚下生风,走得极快。
韩濯缨在房内听到脚步声,认出是石头,略微松了一口气。
石南星蹭蹭蹭几步到了她床前,自说自话:“缨缨,喝药了。这药只要你喝下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慢慢恢复体力。以前他们都说我钻研毒物无用,怎么样,还是有用的吧?”
韩濯缨缓缓睁开眼睛,轻轻吁了一声。
“咦,你醒着呢?”相识多年,默契还是有点的。石南星立刻压低了声音,他取出药,“诶,你既然醒了,那你告诉我,你到哪儿去了啊?是不是被人抓走了?”
他这么一问,韩濯缨立刻想起落在澹台愈手里时的经历。她小声道:“……一言难尽。”
“一言难尽那就先不说。”石南星感觉她心情不好,就又快速换了个话题,“那你说太子吧,你哥怎么变成太子了?”
韩濯缨:“……”
“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震惊,太子啊,一国储君。你说你哥怎么好命,丢了还能被皇帝捡去。皇帝自己有儿子,还能立他做储君,真难得。”石南星将药凑到她嘴边,让其服下。
韩濯缨咽下药,又喝了石南星递过来的水,咳嗽了两声,才道:“他不是我哥啊。”
“啊?”
“你觉得皇上有可能立不是自己儿子的人做太子吗?”韩濯缨长长的睫羽垂下,“他是真太子,但不是我哥。”
“可是……”
“假的。”韩濯缨冷静下来,换了话题,“我喝了药,感觉胸口有些烫。”
“哦,正常的,烫就对了,说明没喝错,等会儿会更烫。”石南星一本正经,“等你四肢都热乎乎的时候,应该就没事了。”
石南星此人,虽然平时说话做事没个正形,但医术确实不错。他声称不出半个时辰就能恢复体力。事实上,韩濯缨服下解药后,仅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