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破了自己的手。
看着自己欧巴颤抖的身子,听着欧巴嘴里鼻孔中发出野兽的低吼,琶音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痛苦的别过头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琶音被一阵凉意惊醒。一骨碌翻爬来,惊恐惊惶的叫着锋哥,却是在下一秒怔住,长长久久的吁出一口气。
自己的锋哥欧巴已经换上了一身新的衣服。只是这衣服依旧土得掉渣。
头发乱如鸡窝,胡子拉渣得更是不像话。
整体看上去那就是活脱脱的一个高笠北边最偏远山区的农民。
慢慢地,琶音有些奇怪。自己的锋哥已经站在一个地方很久。
好奇心的驱使让琶音觉得游戏奇怪,拍拍身上的杜鹃花默默走了过去,却又见到了惊人的一幕。
在金达莱花的下方赫然是一块面积超过了五百平米的墓地。
那墓地非常的简陋,甚至是简陋到了极点。
每隔一定距离就有一个小小的不过三十公分高的土坟堆。前面就插着一块不过五十公分高十公分宽的木牌。
土坟堆都是朝着西北方向,四周杂草丛生无尽凄凉,木牌上就刻着三个字。
无名人!
陡然间看见这块墓地,琶音吓得花容失色,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
那些无名墓地前都摆着来自神州的烟酒,这是自己欧巴卖了那蛐蛐罐以后买的。
没一会,雕像般的锋哥朝着这些无名墓地深深鞠躬,嘴里轻声细语:“很快就带各位先辈回家。”
“如果你们不愿意回去,那,我就把这里划成禁区。让你们永远驻守在这里。”
“让后世晚辈永远铭刻。”
这段模糊的话语琶音并没有听清楚,但她却看到了自己欧巴哥哥眼眸中凌天杀意和盖天豪情。
过了好一会,锋哥欧巴才艰难缓缓直起腰身,冲着琶音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走。
坐上从善良农户家买来的电动四轮小货车货箱里,迎着烂漫炫暖的阳光,沿着蜿蜒绵绵的公路继续向西。
远处九米的大电杆上招牌上清楚的写着,距离汉阳城只有九十公里。
一路上,琶音积攒了太多太多的疑惑和困扰。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锋哥欧巴会知道自己的姓氏家世?为什么他会一分钱没花就赚到了几千万的本地币?
为什么,他对这里非常熟悉的样子?
为什么他的日不落语和蒙语还有他的高笠语都那么好?
为什么他会受伤?为什么他会偷渡?
为什么他杀人不眨眼?
为什么……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组成十万个为什么疯狂的刺扰自己的心扉和神经。
在求爹爹告奶奶,撒娇发嗲百般讨好千般乖巧万般色诱极尽温柔之下,自己终于从冷酷如阿尔泰山的冰冷欧巴嘴里弄明白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