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这是小贝给你带的烟。老外的爆珠。”
徐天泽当即就板着脸训斥起来,没一会拎着烟走人。临走的时候还笑呵呵邀请李心贝金锋晚上家里吃饭。
徐天泽一走,李心贝就冲着金锋恨了两眼转身就走。去附近乡亲家里借了一把锄头到了自己父母坟前挖起坑来。
“坟前不要栽树。”
李心贝冲着金锋大声叫道:“你别说话。我不想跟你讲话。”
锄头狠狠的挖了下去却是半响都扯不起来,一张小脸涨得血红。
金锋蹲在地上轻声说道:“要栽也不能栽这棵。会坏风水。”
“这里的风水非常好。”
奋力扯着锄头的李心贝用尽全力都无法把锄头给拔出来,一下子情绪失控,冲着金锋尖声大叫。
“你刚才没听见吗?”
“再好的风水又有什么用?我爸妈要迁坟了,你是神经病吗?要我说第二遍吗?”
“这世界上就剩我自己了!”
“我爸妈……”
情到深处的李心贝崩溃的蹲在地上,枕住自己的臻首,声音悲呛凄婉,娇弱的身躯不住的抖动。
小丫头回转身木然的看着李心贝,轻声说道:“我也是孤儿。你还有我。”
金锋静静走过来,一手抱着锄头把子轻轻一提,轻而易举扯出锄头,静静说道:“这里的风水……”
“没人能破得了。”
李心贝身子一僵,却是哭着更厉害了。
金锋这时候摸出电话来轻轻拨号出去,对着电话的那头说了短短几句话。
李心贝一下子抬起头来,呆呆的看着金锋,小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痕令人心痛。
金锋刚才的通话自己听得清清楚楚,内容太过震惊。震惊得令自己无法相信。
这个严重缺乏安全感玻璃心的倔强女孩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温暖,第一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定。
这是眼前这个瘦削黑黑的男人给他的。
他的气度,他的沉稳,还有他打电话时候说的那些豪气干云的话,让自己第一次感受到有人依靠的感觉。
真好。
而在此时此刻的某个地方,正在筹光交错中忘乎所以的某个西方老头缓缓的放下了电话,心里一万头羊驼从天而降,全都奔着金锋去的。
“你妈逼!”
“老子好歹也是堂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主席,世界遗产委员会的老大嗳,你就不能对老子说话客气点?”
“fuck!”
“what?一件约翰二世的自画像?”
“好的,好的,好的……好的,好的,没问题,好的,好的好的……”
“金助理,既然您已经看了现场了我就不去了,一切以您的汇报……啊不是,以你的评估为准。”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啊对了,我什么时候可以拿到那件东西?”
末了,老头嘿嘿嘿判若无人的笑了起来,眉毛胡子都挤在了一块,丑陋到爆。
没一会,老头偏头冲着一个人正色的说道:“任何景点,都要以保持原汁原味为首要的评估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