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今天是一次很糟糕很失败的寻宝之旅。
一座阳明山走完,愣是没见着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更没发现任何有意义的线索。
行馆因为2007年的火灾重建,近两千平米的地方虽保留了原样,但却是给金锋的寻宝带来了很大困难。
最大的困难来自地面。
从风水堪舆的角度来寻摸,下面肯定有避难室。但现在这避难室上方已经盖起了其他的建筑。
就算能下去,也不敢保证里面有没有东西。
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该搬走的早就搬走,更断然不会留给其他人。
不动声色下山,已是一天过去。
寄予厚望的一天一无所获让金锋有些沉闷。回到包家别墅,金锋默默整理计划,定出几个最重要的地方。
这几个地方那是一定要去,并且一定要实地走实地摸。
摆在金锋面前有两条路,是折返东海大学找张学良捐赠的那几万册的书籍,还是上北市直接去朴园实地寻摸。
深吸一口,眨眼去了半截香烟将自己沉浸在浓浓的烟雾中。
烟雾缭绕变成了一个狰狞恐怖的怪物,冲着金锋发出鄙视的嘲笑。
一路过来,自己将小六子的走过的地方一一的走遍,却是没有发现他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最有可能藏匿的阿里山别墅同样没有有价值的发现。
小六子藏得太深了。
赵老先生是小六子的亲儿子,跟他生活了数十年到最后也无法搞清楚自己亲爹藏的那些东西。
现在金锋再去寻找,谈何容易!
千头万绪明明已经感觉要抓住了那灵光一现的希望,倒头来却什么两手空空。
太难了。
豪华的别墅,奢侈的装修,富丽堂皇的大厅死一般的静寂,橡木扶手的旋转楼梯在灯下格外的凄凉。
已是八月十一的白月光斜着照在夹胶玻璃的窗台,凄冷孤独的影子在薄纱之后孑然的伫立。
汉卿兄,你到底把东西哪儿了?
“对不起先生。朴园现在是私人产业。不接受任何人的参观。”
“这里已经卖给了姚东先生。”
“我再一次警告你,这里是私人领地。请你马上离开,不然我会报警。”
101大厦的高耸入云,诚品书店的地标,忠孝东路的传奇,还有那满是脚踏车的街道……
秋日的北市就像是一个双子星座性格且到了更年期的美妇人。
紧邻着海又位于盆地的北市,水汽从东北面进来后,被周围的山地与丘陵地阻挡,徘徊不去……
这样的地理位置和天气相撞只有一个结果。
一边太阳暴晒,一边下着大雨,一边……还着刮大风。
那么的朦胧却又那么的神奇。
满街都是那带着口罩的男生和女声,老人和小孩,像是到了最疯狂的非典侵袭的日子。
绵绵的雨不住的,狂风如同失去脑袋的刑天四下乱撞,将一个个漂亮女声的青春长发吹得猎猎飞扬……
连同那白的红的粉的绿的蓝的紫的长裙,只留下一长串凄厉而害羞的尖叫,却是瞬间又被下一轮狂风的袭击吹得狼狈不堪。
猥琐的出租车司机大叔们来不及观赏这旎人的风光,满心都沉浸在多跑一趟故博多挣一些钱的喜悦。
一把星光蓝的伞打在一辆机车上被弹起老高,随着狂风被扯碎,哗啦一声飞射过来。
尖利的伞尖如同利箭一般直直飚射到一个人的脑后。
一只黑黑站着雨水的手臂横在空中,奇迹般的握住麻花一般的伞,慢慢收在手中。
抬手将伞面还原,伞扣挨着挨着锁死,缓缓撑开挡在胸前。
“三万一口价!”
在小巷著名的奢侈品店外,一个不足一米长一米高的玻璃货柜旁边,金锋的声音从湿透的面罩下清冷冷的溢出。
狂暴的斜风乱雨如沙尘暴般漫卷无情的打在金锋的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全副武装的摊主老板裹紧了自己的雨衣,抖抖索索的叫道:“四万块一口价的啦。卖给你我也要收摊了暧。”
“这该死的鬼天气,一年比一年糟糕。”
沧桑沙沙的宝岛腔在这一刻变得异常的难听,乱雨不住打着摊主大叔脆弱的身子。雨水不住的从头上滴落下来淌进脖子里,更是冷透骨髓。
“五万块。再把这个日入千万给我。”
摊主大叔一听这话,脑袋摆着如最高档的电风扇,碎碎的水滴泼满整个柜台。
“这日入千万可是很吉利的暧。清朝的嗳,还是铜印材质。怎么也得三万块。”
“这个老山檀香的手持五万块,你一起要,最少七万五的啦。赶紧的啦拜托。这个天气我赚点钱不容易。”
“七万五可以,你送我一个小东西。老山檀香差一个坠角。”
老板瞪了金锋一眼,重重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