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接连说了三个好字,狞声叫道。
“既然骷髅图给你看了,其他事再给你说了,也不在乎了。”
顿了顿,金锋低声叫道:“东北闫海喜大案跟你们也有关……”
罗挺浑身剧震直直看着金锋,三角眼中透出无尽惊恐:“跟……我们……跟夏……有什么关系?”
说到最后,罗挺心头在颤栗,话音变得比蚊子还小声。
金锋咬牙切齿却又极为难受,沉寂几秒低声叫道。
“知道闫海喜闫凯旋两兄弟为什么在最快的时间里一个判无期一个判死缓吗?”
“那是因为叶布依查不下去了!”
“知道叶布依为什么不查了吗?”
“因为国内所有的事都被他查了个水落石出!”
“你们夏家——这些年内外勾结里应外合监守自盗以好充次以假乱真……”
“不但盗卖馆藏文物,就连地下里的墓都不放过!”
说到这里,金锋的眼睛几乎就要喷出火来,嘶声厉吼。
“所有证据垒起来比你他妈这座房子还高,人家叶布依不动手,就等着哪天……”
“给你们夏家来个一锅端——”
“你他妈还蒙在鼓里!”
这话无疑不如同五雷轰顶,重重直直在罗挺耳畔爆响,将罗挺打得魂飞魄散。
呆呆的看着金锋,眼瞳深处掀起惊涛骇浪,震撼到无以复加,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恐惧到了极点。
如果是别人说出来,自己绝对不信。
但这话却是从金锋嘴里说出来的。
闫海喜的大案本就是金锋揪出来的,他又以国际刑警的名义负责追查那些物品的去向,自己一清二楚。
叶布依则负责国内,这自己也知道。
闫海喜两兄弟涉及的案子数目特别巨大影响属于建国第一大案,二师兄夏玉周对这个案子特别上心,三番五次亲自过问指使,要求从严从重从快处理闫海喜两兄弟。
从去年案发到判决不过五个月时间便了解了此案……
而闫凯旋在刚刚进监狱没几天就突发疾病死了……
想到这里,罗挺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牙关打颤呆呆傻傻的看的着金锋,眼睛中闪过深深的惊悚。
“我不信,我不信……”
金锋静静的看着罗挺,嘶声叫道:“除了你们夏家,谁还能搞出盗挖走私到海外一条龙的产业链!?二十年都没走水。”
“你来告诉我?”
“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罗挺万念俱灰,呐呐说道。
“都……都有谁,都拿了哪些?”
金锋静静的看着罗挺,冷冷说道:“整个神州考古收藏这一块都被你们夏家经营得铁桶一般……”
“光是博物馆这块馆藏几百万件文物古董,不是那几个人谁他妈查得出来?”
“谁他妈敢查!?”
听了金锋的话,罗挺整个人都没了气力,所有的精气神一下子尽数消散,就留下一堆没了骨头的臭肉。
历历往事如雪片一般洒落在自己的脑海中,罗挺完全不敢相信也无法想相信,自己的师门竟然会干出这样的事。
但事实上,人家特科早就把所有人都查了个干干净净。
就等着哪天时机成熟一网打尽。
想起特科的手段有多厉害,罗挺心头浮现出无尽的惊怖,不住的抽搐。
金锋长叹一声,轻轻把夏鼎遗照放在罗挺跟前。
极尽痛苦艰难站起来,拖着一条腿下了废墟,死命的从小腿上抽出一块碎玻璃,酒精消毒缠紧绷带。
回头看了看跪在废墟上血流满脸的罗挺,抖抖索索的点燃一支烟,嘶哑低低的叫道。
“对不起。”
“让你没了工作。”
“国内你也待不下去了,出国吧。”
“佛国大马渤泥随便选一个地方,给人打工过一辈子……”
“别回来了。”
说到这里,金锋无限感伤呜咽低语:“有的事,我不想说,是因为我说了,事情会变得更糟。”
“子墨女士曾经给我说过,该还你们夏家的我早已还清了,但我觉得,我还没还够。”
“虽然以前夏老也曾打压过我,让我像条狗一样东躲西藏可不终日,但我不恨他。”
“没有他的同意,星洲斗宝……我也得不到国内的支持,也调动不了永不出境的国宝出战。”
“这份情,我还不清。”
“如果……”
说到这里,金锋已是泪水长流,而声音却变得异常的坚毅。
“斗宝之后,他没来找我。我知道他在等我去找他,跟他握手言和……”
“我却是没去。”
“如果当时……当时我能主动去看他,给他下话,或许他也不会死。”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