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遇见流沙门了。
不用说,流沙门后就是流沙墓!
这下全完了!
彻底完了!
罗挺眼前一黑,身子又打起摆子,倒退两步撞在王晓歆身上,浑身战栗紧紧闭眼一行老泪滑落老脸。
辛辛苦苦十一天,历经千辛万险,费尽一切周折周章,到了最后,却是撞见了最不想看到的天堑。
流沙墓!
所有努力前功尽弃,所有辛苦尽皆白费,所有付出都化作流水。
华驴子呵呵笑起来,摇摇头又呵呵笑着,慢慢的坐在地上,仰天哈哈大笑,越笑,声音越是怪异,径自带着哭腔。
黄冠养呆呆讷讷看着对面,心中涌起千般愁苦万种纠结,径自有种哭笑不得的强烈感觉。
这种苦,苦得都没言语形容。苦得叫人想笑。
“日你先人!”
“龟儿子灾贼!”
“操你妈啊。石条铁水姑婆钩,还有山流沙。”
忽然间,金锋狂怒的声音爆吼起来:“我操你大爷袁天罡!”
“你他妈要玩死老子是吧。”
“操!”
金锋双脚发疯一般爆踢山壁,反震力震得自己的断臂钻心似的剧痛。但金锋却是浑然不顾。
此时的金锋就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更若一头濒死的野兽,痛骂到最后,声音走样面容扭曲。
金家军上下无不失望透顶,更绝望到极点。
金家军成立以来,开尽全世界各种大墓拿尽世间无数宝藏,却在这神州故土、在袁谶纬老祖宗面前被虐得体无完肤!
不甘、悲壮、愤怒、失落、恐惧的阴影笼在金家军的头顶,从未有一次像现在眼前这般无奈!
明明天星罗盘就在里面,明明触手可及,却变成遥不可及的天宫皓月。
冥冥中,好像真的有定数一般。
金家军开过这世上所有的大墓,却唯独没有开过山流沙墓。
现在,这个定数轮回到金家军和金锋的头上。
最终,还是绕不过山流沙这座丰碑大墓!
一轮一回,早就注定!
没一会功夫,搬山狗曹养肇和夏侯疾驰三个人先后从坑道中出来,面色死灰,神情沮丧。
三个人先后三次检查了姑婆钩卡死的封印石,又先后打了杆子做了查验。
曹养肇和夏侯疾驰叔侄俩拿了涛细棍的杆子合力推进封印石中的沙粒中,深入五尺。
抽出杆子将沙子倒出来挨着挨着检查,叔侄俩默默摇头,望向金锋。
从里面到外,沙子品质都是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封印石后堆积着大量的沙子,中间没有任何的石块硬物。
连着做了多次实验,结果都是一样,也彻底击毁了所有人的侥幸心理。
“金总,咱们,咱们回去吧。”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骚包侧首看着金锋,面色惨白:“这一路都不顺。谶纬老祖宗还不想出世,也不想有人打搅他。”
骚包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抖的:“谶纬老祖宗,留手了!”
“再下去,怕是没人逃得过这场杀劫。”
金家军全体默默抬头望向支锅龙头。这一刻,成立六年多的金家军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提出撤退。而且还是身为道尊的张思龙。
身为盗墓贼,最是迷信。讲究和规矩也最多。
金家军开过无数惊世大墓,朱允炆、宋微宗、陈友谅,寻摸出过无数惊世宝藏,九州鼎十诫石板圣棺天使号角,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狼狈和颓废!
明明每一次都看见了曙光,却是在每一次曙光之后便会遭到更大的打击。
这地方处处透着诡异,叫历经过千难万险的金家军第一次生起最深的恐惧。
骚包静静看着金锋,颤悠悠叫道:“咱们拿的够多了。对神州也有交代了。”
“剩下的,让后世子孙去拿吧。留给袁谶纬老祖宗的有缘人来拿。”
“咱们跟天星罗盘无缘!”
金锋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眼睛直直死死的盯着一处地方,就跟蜡像馆的雕像。
“张天师,你和金锋过去,我带队继续打。”
“干你娘夏侯,你他妈什么意思?”
“你是道尊,不能死。金锋也不能死。”
“我和我叔留下,我们去开!”
骚包冷笑两声:“我张思龙的命没那么精贵用不着您担心。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要死,一起死!”
“这是金家军的规矩!”
“我也是金家军的一员!”
夏侯疾驰直面骚包静静说道:“这不是打化生池。”
骚包顿时怔住。
“前些年,我没把自己当做金家军的一员,你们也没看上我。如果当年你们带上我,我也愿意死在那里。无怨无悔。”
夏侯疾驰平心静气说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