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奉命接手你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案子。跟我们走吧。”
“这是拘捕令。”
张林喜正是心急如焚的时候,哪里注意到这几个警察就一直跟着自己。
还没回过神来的当口,张林喜的双手便自被背到了身后,跟着一个澄亮的铐子便自铐了上去。
顷刻间,张林喜便自失去了人身自由。双手被反铐着押上了面包车。
上了面包车,张林喜浑身酸软无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感觉自己全身都已经湿透就如同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脑子一片混沌的他坐在车上的时候总算恢复了一丝丝清明。
这时候,张林喜甚至感到了那万分的庆幸。
自己落在警察的手中,远远比落在金锋手里好得不要多得太多。
张林喜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放出去,他相信自己的父亲一定回来救自己。
自己是龙虎山唯一的嫡传后裔,任何人都不会见到张家绝后。
警车呜哒哒的开走,转过了梧桐小区,上了民惠路朝着那派出所开去。
没几分钟,面包车停了下来,驾驶员冲着人行道大声叫道:“怎么回事?”
“抓了个抢小孩冰激凌砸店的神经病。”
“块头太粗,我们好不容易才按住。这个神经病把帮扎带都挣断了。”
“你们带铐子没有?”
“肯定有!”
驾驶员呵呵笑了笑,冲着后面叫嚷了几句。
看守张林喜的实习特勤开了后门下车,嘴里嘿嘿的笑着:“真是稀奇了嘿。什么样的神经病会抢小孩的冰激凌。真是……”
面包车里的张林喜瘫坐一团,慢慢的调匀了真气,脑袋瓜子也恢复了不少。慢慢的回忆早先发生的那些事来。
突地间,张林喜轻轻咦了一声,眼睛里冒出一道狠厉的精光。
金锋竟然会出现在梵家帝皇宫。但是,金锋却是没有出面,这说明什么?
说明,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金锋一手策划一手导演。
他不出面是什么原因?
他不敢出面,因为他有了曾子墨这个未婚妻。他没那个脸出来!
是了!
是了!
是了!!!
那个收破烂的杂种,那个叫金男的小女孩就是他指使的。这个金男就是他的门徒。
全世界只有他的门徒才有这么狠的心肠对自己自残!
这下,有得扯了!
这回,老子要跟你扯到底!
收破烂的,你没好日子过!我发誓,你永远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你毁了我的前任青依寒,你又抢了我的现任梵青竹!
我跟你势不两立,我要跟你斗到底!!!
一时间,张林喜愤怒的火焰喷薄而出几乎就要烧化了自己。
双目赤红,鼻孔径自激动得流淌出血来却是浑然不觉。
只要坐实了金锋参与了今天的事件,那光凭一个公器私用六大战队的名头就能把金锋给打入尘埃。
到时候,梵青竹还不是一样的回到自己的身边。
就在张林喜发着毒誓暗地里憧憬着美妙前景的时候,猛然间,自己的耳畔传来一声惊骇的尖叫。
“我操。这他妈是菲洲来的昆仑奴吧。怎么这么黑?”
“什么菲洲来的黑洲来的。这他妈就是咱们神州人。”
“妈的。这个人简直就是天生神力呀,我们四个人加一帮群众十好几个人才把他摁翻。”
“那可不是啊。四瓶辣椒水全都喷完了,这混蛋屁事没有。自顾自的吃着冰激凌,我都他妈都服了。”
“那混蛋吃了冰激凌还不嫌够,还跑到人家店里把人家店都砸了。”
“后来我们又对他上了电棍,这混蛋竟然哈哈哈的大笑,叫我们不要挠他痒痒。”
“我他妈活活了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的怪人。”
“十万伏的电压啊!”
“你没见过有什么了不起,我他妈连听都没听说过。”
“简直就是个变态!”
“现在有手铐了,也不怕那小子跑了。先把他铐起来。”
警察们的声音一字不落的传入张林喜的耳朵里,张林喜却是毫不在乎。
“来了来了。”
“抓到了。这小子的疯病好像没发了暧。”
“管他的啦。弄回去通知他们家人来领,至少要把人家店子里的东西钱赔了。”
下一秒的当口,几个大汗淋漓的特勤喘着粗气将一个高近两米的老熊巨汉押了过来。
只见那汉子大水桶般的腰身,钢铁一样的胸膛,下水道管粗的胳膊,矿泉水桶般壮实的大腿,比篮球还要大上三分的大脑袋。
乍然一看,这个汉子还真的就是菲洲过来的黑叔叔。
周身上下黑得来只看得见一双高尔夫球圆溜溜的白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