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地。”
韩义看也不看他,把工牌还给孙静香,朝她说道:“我知道你们那里的规矩、磕头不还钱,但这个规矩对我没用。我现在问你,你究竟要借多少,借了什么时候还?”
“…我。”这个穿得很朴素的孙静香、嘴唇嗫嚅了几下,但却回答不出来。
孙经纬口气冲冲的说:“不是说过月底还你啊,还要怎么样?”
憋了一肚子气的韩义,转身指着他骂道:“你个孙儿少跟我鬼扯,我不是你爸妈,不会惯你地,再跟我洋腔屁调当心我抽你。”
韩义大学三年爬了几万级台阶,每天早上还坚持跑步,像孙经纬这样体格的人,一拳就足以把他撩翻在地。
果然,看到平时老好人的韩义发火了,孙经纬立刻蔫了下去,不敢再犟嘴。
孙静香目光朝远处灯火辉煌的街道看去,扭回头咬咬牙说:“两千。下个月月底还给你。”
“拿什么做保证?”
孙静香想了想,从口袋里摸出了个黑色小钱包,在夹层里翻出身份证说:“这个!”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这个女人钱包里总共就三五十块钱碎票子,还有几个钢镚在里面翻滚。估计这些就是她平时的零花钱。
韩义面皮抽搐了一下,不过还是摇头道:“不行。”
旁边的孙经纬急了,哀求道:“韩老板帮帮忙撒,我真得是急用撒。”
“你急不急用关我屁事。不要忘了,你还欠我500块没还呢。”
眼看抹着眼泪的孙静香又要下跪磕头,韩义忍不住在心里摇摇头。
怪不得老话常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呢,孙经纬如今的一切、这个姐姐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别跟我来这套,没有抵押物就算了。”说完推开挡在车前的孙经纬准备离开。
孙经纬姐姐也看明白了,老家那套下跪就能借到钱的规矩、在大城市里真得不好使,别人也不会像她一样娇惯她弟弟。
可这是她亲.弟弟啊,是她父母的骄傲,作为孙家的一份子,她又怎么能置之不顾?
心念电转间,孙静香红着眼睛伸手从上衣内衬里拿出一个红布包,小心翼翼的打开后递到韩义面前问:“这个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