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一下,在当年我们老祖宗们有着多么出神入化的绝高画工。
绢本画是用生丝织成,不需精练。他的布局细密表面光洁、专供书画、裱糊扇面、扎制彩灯之用。古代常用绢誊写诗赋、绘画、记载文献、书写经文等。
他的保存年限也非常的久远。
像这样的纸绢画作能保留到今天,实在是太难得了。在神州,除了在博物馆里面的之外,民间这些东西几乎寻觅不到一件。
第一件金错银战国铜镜,第二件红白芙蓉图,如果不出所料,第三件东西一定是特一级的镇国之宝没得跑。
果然不出所料,当第三件物品打开的那一霎那,金锋的心都停止了跳动。
“二谢帖!”
“得示帖!”
“《丧乱帖》!!!”
唐版临摹王羲之丧乱帖,最无上接近与王羲之手迹的临本。
绝世唯一!
画卷缓缓打开的那一刻,一股历史的厚重直扑金锋眼瞳。结体多欹侧取姿,有奇宕潇洒之致,笔法精妙令人入胜。
初略一看便自被那雄浑巍峨气势所震慑,再细看,便自身不由己的陷了进去。
“羲之顿首:丧乱之极,先墓再离荼毒,追惟酷甚,号慕摧绝,痛贯心肝,痛当奈何奈何!虽即修复,未获奔驰,哀毒益深,奈何奈何!临纸感哽,不知何言!羲之顿首顿首。”
简简单单的话语中流淌出王羲之本人在当时困苦时局下的惶恐和悲哀。
先墓就是王羲之的祖坟,在南北朝乱世那些年,无数坟墓被猖,上到帝王下到士族。无非就一个,为了粮饷。
在东晋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年代,作为东晋门阀大士族的王家祖坟被猖了一次又一次,而身为子孙的王羲之却是无法回去探望。
这种痛,王羲之跟溥仪都感同身受。
丧乱帖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出炉,也从另一面看见了王羲之超绝书法的深厚功底。
一千多年的手札,笔墨都开始稀疏,白麻纸上都能清楚的看得见丝丝的纹痕。
丧乱帖这幅手札是鉴真和尚东渡时候带过来的,也是迄今为止最早的唐版临本。也是被誉为最接近王献之原版的临本。
王羲之的真迹真本现在根本没有,就算有,也没有谁能鉴定出来。
除非把王羲之的墓给挖出来,里面如果有,那就是百分白的真迹。你要是把王献之的挖出来都不作数。
另外还有一个地方不定也有王羲之的真迹,也就是那神品兰亭序。在武则天的乾陵。
东晋时期,王羲之的真迹遍及乡野士族手中。南北朝乱世杀了那么多年,这些纸质物品也就少了。
梁元帝萧绎在位的时候有幸收集到七百多卷王羲之王献之的真迹,那时候市面上仿写的还少,真品占了九成以上。
可惜这个被老婆绿了的皇帝在西魏大军兵临城下之际,把自己收藏的所有珍贵书籍尽付一旦。
“焚古今图书十四万卷。”
王羲之的真迹大部分也就在那时候变成了灰灰。
再经过隋朝那么一乱,到了唐朝,整个国家都在临摹王羲之的书帖,因为在那时候,王羲之的真迹已经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唐朝一完蛋五代十国再乱了七十年,到了宋朝太宗皇帝所收王羲之手书,连真带假一共统计也不过一百六十余帖。
北宋末期的宣和二年,皇宫所藏王字被记录在《宣和书谱》中,有二百四十三帖。
后来金人过来,靖康之乱再来,这些东西不管是真迹还是临本都没了。
金锋在埋葬宋徽宗的天圣铜人里清理出来的东西里,也同样没有王羲之的书帖。只有一幅王献之的手札,还在修复当中。
丧乱帖右端钤有东瀛桓武皇帝延历敕定三个印章,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名家戳印。
桓武皇帝是所在时期相当于唐德宗和顺宗时代。
这个时间段正是鉴真东渡的时期。
跟丧乱帖合在一起的还有二谢帖和得示帖,二谢帖和得示帖同样也是唐版临本,三贴合一也不知道东瀛国处于什么样的考虑。
但这三幅书札,却是弥足珍贵。
特一级国宝当之无愧!
反手扯起这幅绝世重宝平铺在桌上,金锋的手临在半空,手指不住的比划,整个人都沉了进去。
三幅唐版王羲之临本连接在一块,看一眼都是奢侈,摸一下都是罪过。
要知道一千多年前的白麻纸存放到现在有多么的脆弱,就连不过才五百年的蒙娜丽莎现在已经是脆弱得不像话,就在金锋的恒温宝库里根本不敢挪动一下。
这三幅连一体的神贴就放在东瀛国的皇宫宫内厅三之丸尚藏馆中。平时这幅书帖是不对任何人展出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到。
就跟神州的千里江山图和清明上河图一般,要看一次就得等十年或者二十年。
其余时间全都放在恒温箱里放着,尽最大可能延长这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