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解毒试剂效用,子墨惨白的脸色慢慢有了一丝的血色。
她的睫毛也开始眨动。
这回,所有人都看得真真切切。
虽然子墨的眼神依旧呆滞,曾家人却是能清楚看到子墨眼神中的一丝血浓于水亲情的苏醒。
曾家上下紧紧攥着彼此的手喜极而泣,烈火灼心的焦虑在这一刻总算是放松下来。
当金锋出现在子墨跟前的时候,子墨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丝清亮,就像是那年夏日的初见。
活了!
只看了子墨一眼,金锋便自退出了房间。将欢乐和欢喜留给曾家上下,回到陈洪品身边继续盯着,脸色却是越发沉重。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对面的故宫鼓楼上的灯悄然亮起,孤悬在天,变成了最亮的启明星。
大国医们和众多院士和大专家们早就以国家安全的名义请到了下面休息。二楼客厅里也就剩下了钟景晟葛关月青依寒几个人。
张思龙这个死二逼倒是撞了天运留在二楼,却是连一个子都不敢吱声吭气。
“南木山。发毒草。无色无味。一日一变色,中毒无症状,只能查毛发。”
“单独吸了发毒草的气味并没有任何问题。但只要喝了酒,发毒立刻发作。症状就跟曾大小姐一样。治疗不及时,终生痴呆。”
“治疗及时,也是半瘫。”
“开始我们以为是瘴气导致的中风和偏瘫。马文进王晙芃亲自去考察过,差点就没回来。”
“科学院出钱把南木山里的居民搬迁出来,那座山被当做了保护区。”
“马文进那老东西搞不定把锅甩给我。老子带人进去也差点挂在那里。后来还是靠金吊篮救了一命。”
“目前只有刚刚采摘下来的野生金吊篮是发毒的唯一克星。”
说完这话,陈洪品斜着眼给了张思龙一个最鄙视的眼神:“别查了。网上找不到。”
“地方志上也没有。”
“任何医书上都没有这个记录。”
张思龙嘿嘿嘿的笑着,悻悻放下手机。心里也是一阵骇然。
一座山竟然在无所不能的网上找不到任何资料,这确实有够吓人的。
随即张思龙的思绪又转移到金吊篮上来。
金吊篮那是只有在龙虎山才有,生长在七八百米高的光秃秃的绝壁上,采摘全靠人工。
新的困难摆在眼前。到了这里,医治陷入僵局。
累了一天的陈洪品也是饿得不行,被陈佳佳曾培培请去楼下餐厅吃饭,金锋却是不以为意,而是一根又一根的抽着闷烟。
等到晚上十点多,小柒颜惊喜的叫唤再次传来,金锋冲进房间的那一霎那,只见着子墨躺在床上,玉脸上淌着两行清泪。
三天两夜的时间到这时候,子墨终于活了过来。
当金锋走进子墨身边的时候,子墨的眼神非常浑浊,尽是无神的茫然,昔日的灵动和清雅高华也丝毫不见半分。
在跟金锋对视的时候,子墨的剪水秋瞳怔怔看着金锋,却是毫无半点反应。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现在的子墨虽然能动了,却只是一个刚刚恢复的机器人,却是缺少了核心的芯片。
令人高兴的是,子墨眉心间的死气几乎消散不见。
而且在注入解毒剂的过程中,子墨的身体和脑部神经也没出现任何排斥反应。
静静握住子墨的手陪了子墨半天,直到另外两个人的到来。
来的人是陈林胜,
还有一个是王家的马仔草龟仔。
两个人的装扮也是相当奇葩,一个是美团,一个是饿了么。
曾家今天全部点的外卖,两个骑手从中午到现在几乎就没有断过。
草龟仔从冷藏箱里拿出了一件东西给了金锋。陈林胜则是给了金锋另外一件东西。
两个人在随后抽了半支烟立刻调头就走。
“竹影说,希望到时候能放他们一马。”
“告诉竹影,钱照赚,人照留。”
等到陈洪品上来,一株不过寸许长的草绿色植物赫然就摆在桌上,直把陈洪品看得揉眼睛,满脸的惊恐和不信。
拿着这株植物看了又看,最终确定这不是自己地字号植物园里边的那株,陈洪品怔怔的看着金锋,木然摇头对金锋竖起了大拇指。
这个死妖孽大毒龙,连金吊篮都能搞到手。这他妈才几个钟头啊。
这可是龙虎山仙草级的天材地宝。一年也不过出产两斤,全生长在陡峭山崖凹陷的中间。连他妈老鼠上去都站不稳。
金吊篮全靠人工采摘,每一年都要死好几个人祭山神。
最最最关键的,这金吊篮是禁品。全部掌握在张家人的嫡系手里。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自己的植物园拿到过两株,那还是国家的命令。
这一刻,陈洪品对金锋的实力又有了新的认知。
有了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