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惊疑不定,许真真猜到几分他的心思,道,“是我自己做的,你放心食用。”
万庆揭开食盒盖子,一股冷气沁人心脾。甜品里有银耳、枸杞、红枣,其余一样不知道是何物,瞧着晶莹剔透,很是惊艳。
他又惊又喜,指着铺子里的一个座位,“嫂子,你先坐会儿,我待会儿还有话同你说,可千万等我出来再走。”
说着提着甜品急匆匆往后堂而去。
他有种感觉,这一道甜品能让铺子的生意起死回生!
许真真嘴角微勾,目的已达到,她坐着等便是。
优哉游哉的找了走向角落的位置。
然而,一名伙计率先冲过去,拿着抹布在那儿东擦西擦。
这是……不给她坐?
许真真掀了掀眉头,转过身又往左边走。
另外一个伙计又急忙奔过去,可她脚步一转,几大步跨过去,坐在了右边的桌子上。
两名伙计傻了眼。
这身手,哪里像老太太,比他们还敏捷!
两名伙计又气又不甘心。
“王海,你说一个穷酸老婆子怎会有糖做甜品?莫不是把昨日讹来的十两银子全买了糖吧?穷到无米下锅,还奢侈的买糖做甜品,若真是这样,可要笑死人了!”
“成安,那甜品是人家对万庆的一番心意,你羡慕不来的。”
“嘿嘿,小爷我才不羡慕他。如狼似虎的年纪,我怕死在床上,我消受不起。”这两人露出猥琐的讥笑。
“你说什么?”许真真原本心情好不想与他们计较,可听了这话,不禁怒从心头起。
她猛地窜起,一把揪起这名叫王海的伙计,“有胆你再说一遍!”拳头抵在他的脸上,似乎他一个出言不逊,这拳头就要砸下来。
王海瞧见她眼里的杀气与暴戾,莫名的胆颤。
这老婆子莫不是会武功的?不然那通身的威压从哪里来?
他怂了,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道,“我、我说什么了?定是你听错……”
许真真又看向成安。
成安不是王海,没感受到那份威压,脾气又比王海臭,半分都不妥协,“就说你怎么了?好不容易讹来十两银子,却拿去买糖做甜品送男人,要不是脑子有毛病,便是这男人的老相好!”
许真真气笑了。
她什么都没说,这两人就自行脑补了她制作甜品的目的、给她和万庆安关系,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些?
她就不明白了,她又没得罪他们,为何要针对她?
难道是因为她穷,所以他们也狗眼看人低?
还是他们原本就排挤万庆,连带着看她也不顺眼?
但是,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能任由他们侮辱自己。
她的拳头忽地高高扬起,王海吓得闭眼。
可下一刻,她的手却轻轻落下了,在他脸颊上轻轻地拍了拍,语气飘忽,“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我家里有糖,平时都有做甜品给我几个孩子解馋。不过是今日赶集,顺便给表弟带一份而已。但是呢,”她又徐徐向成安看了过去。
成安莫名的背脊发寒,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可下一刻,他只觉得眼一花,脖子一紧,许真真已一手掐住他脖子,一手轻拍他的脸,“我记得我朝的律法有这么一条,恶意中伤、攀诬他人是要蹲大牢的。二位要不要随我去衙门了解个清楚明白?”
她心里气得要发疯,可她想与“糖心居”做生意,不好将事情闹大,只好忍气吞声,威胁下这两个渣滓作数。
两名伙计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们可没忘记昨日的事。那林捕快看似铁面无私,实际上是完全站在她这边的。
她又那么能说,若真去了衙门,他们别想出来了!
顿时有些心慌,又拉不下脸来求和,一时手足无措,抬眸看到万庆从里边走了出来,顿时感觉来了救星,忙道,“万庆你可算出来了。你这亲戚无端端发了疯,方才打了我俩,凶残的很,快把她撵走!”
“可不?你快让她离开,免得她疯起来砸烂我们铺子里的东西。”
这两人一脸恨意,率先向万庆告状。
然而,万庆只是皱皱眉头,侧过半边身子。
这两名伙计便看见,在他身后还有一人。
这是一位老者,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模样。
杨掌柜!
“要离开的,是你们。”老人缓缓说道。
他不是在后堂吗?离这里这么远,怎么可能听得见他们说话?
两名伙计笑得比哭还难看,还试图解释。
“掌柜的,您误会了,小的只是……”
掌柜一脸的失望,“我时常说,过门是客。这上门的除非仇人宿敌,否则都该以礼相待。可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
两名伙计欲哭无泪,一个劲的说,“掌柜的,小的错了,错了。”
掌柜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