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沉吟了片刻,“满谷不是要回去么?就让他回吧。守业说要摆摊,你就教他做些小吃食,让他试试。
总之,先按他们的意思来,我眼下顾着作坊和建房子,一时顾不上。”
“也唯有这般打算了。”许真真叹气,“满谷家世显赫,就怕他一去不回。我方才瞧如宝这丫头失魂落魄的样子,怪让人心疼的。我在想,是不是让她跟去国都?”
“不用。我问过她了,她喜欢玩泥巴,我打算建个陶瓷作坊让她负责。她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陶瓷上,陈满谷回不回来,问题都不会太大。”
“你给她建作坊?”许真真惊讶,“好家伙,我之前是想挖点黏土给她捏着玩,还担心村里人会不会说说我太惯着她。可你倒好,直接建一座作坊给她,你这是凭实力宠女啊?”
杨瑞面上流露出几分不自在,轻咳一声,“难得她有这方面的特长,就该合理利用。让梦想照亮现实,发展成事业,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许真真接过他的毛巾,也帮他绞发,“你没见过她用泥巴捏出来的东西,怎知她能做好?更何况,你得买地建作坊,还得建窑。耗钱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你得花精力在这上面。还是你不打算科举了?”
“我读了将近二十年的书,再熟读四书五经以及儒家经典书籍,这科举便算成功了一半,焉有放弃之礼?”
许真真暗说,你就吹吧,你上了三年私塾、书院读了两年,便出去跑商,娶了原主后,家里的书都被扔完,你是怎么做到读书二十年的?做梦吗?
她真想戳破他的牛皮,但见他一脸自信,又觉得不好伤他的自尊心。
算了,他是个聪明人,怎样鼓捣都无所谓,只要他心中有数就行。
“那咱几个女儿,你有什么想法?”
“如烟手快嘴甜,能与工人打成一片,天生适合管理,就让她在作坊锻炼;如宝做陶瓷,招娣不是爱做衣服?你给她一些新颖的衣服样式,我给她买些布匹练手;盼娣和如男还小,先送私塾读几年书再说。”
许真真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杨瑞语带调侃,“那咱俩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许真真有些害羞,没接他的话,只说,“只是这么一来,咱们四处投钱,这个家入不敷出啊。”
杨瑞转过身,冲她一笑,“夫人何须担忧,夫君我计划。”
雾草,他笑得也太好看了吧!
她心漏跳了半拍,忙低头,佯装擦拭自己披散着的头发。
经过这两日的相处,她感觉他跟记忆中不太一样。
以往他开朗亲和,脸上时常带笑,让人感觉如沐春风;可如今的他不苟言笑,严肃威严,不像家长像领导。
就跟她那老板一样,无形中就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因此,他这突如其来的那么浅浅一笑,她就感觉特别飒,像是撕裂天边的朝阳般的灿烂。
不过,虽然她年纪才二十多,可原主却是三十好几妇人了,这么容易害羞,怕是要露馅啊!
为了打破尴尬,便转过话题,“听说你还打算建作坊?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杨瑞拉她的手,“床上说。”
什么玩意?
床上?
许真真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明。
是了,他是自己的男人,是要睡一张床的。
可是,她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单身狗,要和男人同床共枕,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不受控制的脑补了许多画面。
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我、我病还没好,我……”
啊啊啊,睡觉什么的,真的好羞耻!
杨瑞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抱起,走向大木床。
她紧张得心都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语无伦次地道,“我浑身乏力,头晕目眩,我还不困……对了,小七每天晚上都要我讲故事哄睡的,我去找她。”
杨瑞把她放在床上,她立马就要爬起。
杨瑞压住她的手脚,“你莫怕,在你还未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我不碰你。”
许真真暗暗松了口气。
可随之又疑惑,他这话什么意思?都做了二十年夫妻,做什么不都很自然么,还要什么心理准备?
在她发愣的当口,杨瑞已脱去外衣,身穿单薄的内衣,躺在她身侧。
男子清冽的气息袭来,她的脸又控制不住的微微发热。
他虽然说不碰自己,可万一把持不住呢?毕竟分别了这么多年,又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她感觉自己要紧张到窒息,空气都变得微妙起来。
忙说,“我方才问你话,你还没回我呢。”
杨瑞侧身面对她,她下意识的往里边挪,蚕蛹一般。
见她防自己跟防狼一样,他便起了戏耍之心,也跟着挪。
她又挪,离他远远的,长头发却被自己压在身下,头皮都差点被拽掉,她悻悻然地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