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误会没什么,他在意的是,她没有及时澄清,以及与郭谦有说有笑时的样子。
特别是那郭谦,看着她时满眼放光,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碍眼。
总之,心里特别不爽!
“砰!”他恨恨地往床上擂了一拳,许真真被吓了一大跳。
瞧见他起身又要往外走,心里真是被气到了。
“杨瑞你个混蛋,我都解释这么清楚你还不信我,你……”她立即闭嘴。
他只是往前走几步、捡了书便回来了。
杨瑞没有看她,喝水、上厕所。
回来脱掉外衣,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特么的,还生气啊?
许真真瞪着他好一会儿,发觉他毫无睁眼理会自己的意思,她便气呼呼的离他远远的躺下了。
房间也有装火墙,挺暖和的。
可是,她还是感到冷风似乎无孔不入,从脚底下钻进来,冷意遍布全身。
没有他的怀抱,好冷啊。
而他也是僵着身体躺着,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特么的,对我使用冷暴力是吧?
有本事你别理我!
她朝里翻了个身,顺带着把被子卷走了大半。
他拽了拽被子,拽不动便也翻了身,将背脊对着她。
许真真感受到他这些动静,气得胸口闷痛,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被窝冰冷,无半分暖气。
穿到这里,她依旧没有什么朋友,只有一个前世奴隶她好几年的大老板。
现在这大老板也不理她了,她感到无比的委屈和孤独。
她开始想念前世对她好的人。
院长、闺蜜,她在孤儿院带的那些小萝卜头。
越想越难过得难以自抑,从无声的流泪,到抽噎打嗝,哭到浑身发抖,头晕脑胀。
这一刻,她也觉得自己挺矫情的。
不就是吵个架、冷战吗?
怎的哭得像得了绝症似的,满心都是绝望?
至于吗!
不至于!
但心里就是很难受,很憋屈,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发泄!
可她哭成这样,身边的人还是无动于衷啊。
行,算你狠!
许真真正要动念头进空间,身后贴上来一具宽阔的胸膛。
他的大手拿着帕子,默默地给她擦脸。
他在她耳边叹气,“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她一把拽开手帕,“听听你这息事宁人的语气!本来是你的错,反过来成了我无理取闹似的,你这是道歉吗?是给我添堵!”
她用手帕胡乱的擦了下脸,又扔回去给他,而后心神一动,便进了空间。
这里没有烧暖气,也没有火盆。
上床揭开被窝,更是冷如冰窖。
她躺在床上,却是眼睛干涩,流不出半点眼泪。
随后,她听见房间里,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就着窗外的月色,看到床边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身后的被子拉开,床铺轻微下陷,他在身旁躺下。
她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既想妥协、讨好,心里又别扭,拉不下脸来。
倒也矛盾得可爱。
她闭上眼,很快睡着。
身旁的人却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
……
第二日,许真真神清气爽的醒来,而杨瑞却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精神颓靡。
瞧见他这副模样,许真真心里特别爽。
明日是杨如珠的满月酒,她吃过早饭,便开始忙碌。
而她不知道的是,林瑾正带着几个捕快,在杨家村周边的村子一一问话调查,起她和杨瑞的老底。
到了冯家村,恰巧问的是之前帮她修路的络腮胡汉子。
他说,“杨家村的杨夫人啊?她为人相当不错。年前这附近有段路发生山体滑坡,埋了一对老夫妻。她和女婿徒手救出,而后又自掏腰包请人清理了那段山路的淤泥。”
林瑾眼神带着几分探究,“你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络腮胡眼神很平和,“她请的人,便是我给组织的。她很大方,给了我们每人每日二十文钱,我们干了十来日,每人拿到了三百文,撑过了最艰难的那两个月。”“此外,我堂妹是她二大爷的大儿媳。许氏的作坊扩大,对外村也招员工。冯家村里的乡亲经我堂妹引荐,已经有十来个在她家作坊做事,每个月能拿好几百文工钱,以后再也不担心饿肚子,我们全村人很感激她。”
林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说她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神奇药水?”
“是她家那口井的井水。没那么神奇,不过都是以讹传讹罢了。一些小病小痛还真能治好,要是大病,那也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