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低估了我摘星宗的底蕴,也不知有大阵。”罗宗主道。
其实每个宗门都有保命手段,只是没有摘星宗那么逆天,百年前便设立了大阵守护而已。
国都也有大阵,不过比这里的厉害了千万倍。
杨瑞只要动用精神力,它都能捕捉到,且能瞬间把人绞杀,这已经是王者的级别。
而刻画大阵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且要耗费大量的天材地宝,这摘星宗能瞒着天下人,若说没有朝廷罩着,她是不信的。
那么问题来了,大阵被她破了,整个宗门毫无遮掩的暴露在外,若再有强敌来犯,那可如何是好?
可千万不要找她赔啊,她没钱的!
提都不要提这个,谁提跟谁急!
她忙转了话题,“你们收徒没有仔细筛选吗?怎么会有奸细混进来?”
罗宗主像是难以启齿,沉默了少顷,“有些人借助关系背景鱼目混珠,很难甄别。”“那也是你们把关不严。奸细是谁,仇家又是谁,都查出来了吗?”
罗宗主缓缓摇头,眼神透着沧桑寂寥,似不愿多谈。
许真真腹诽,神秘什么呀,你不说我还不想知道呢!
反正如玉已无大碍,你摘星宗爱如何便如何。
她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意态悠闲。
罗宗主也沉默喝茶。
明明喝的是茶水,却给人一种他在借酒消愁,愁肠百结的模样。
许真真叹气。
这是个不善言辞的老头儿,你指望他主动说些什么,恐怕要比登天还难。
她从袖子里拿出几个小瓶子,递了过去,“此乃我夫君用祖传方子研制而成的药水,治疗内外伤,皆有奇效。
用量多少,视伤势情况而定。只要不是生命垂危,喝三分之一瓶,伤就能治好的。”
罗宗主眼神乍亮,“这是方才给如玉服用的神药?”
许真真应他,“是的。都怪我太鲁莽,把你们的大阵和门庭给轰没了,我的错。这几瓶药水,就当作是我给你们的赔偿吧。”
罗宗主伸手接过。
杨如玉伤得有多重,他最清楚不过的了。
骨头断了几根,五脏六腑皆有损伤,人昏迷不醒,内力输进去又从七窍散出,神医谷的花婆婆都说,得给她准备后事了。
然而,谁能想到,她的爹赶来,只给她喂了点药水,她的伤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
对,就这么神奇!
说是起死回生都不为过!
他心头无比火热,仔细端详着瓶子,像是在看稀世珍宝。
瓶子平平无奇,就跟路边摊上装假药的差不多,谁又看得出,这里边装的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药?
“真是好东西啊。”他叹息,但还是把瓶子推了回去,“如玉是我摘星宫的弟子,你们是她的父母,也是自己人,谈何赔偿?”
许真真心说,若不是方才在门外,我瞧见你脸如墨,我便信了你的邪!
她笑道,“既是自己人,就更不用客气了。任何东西,都重要不过性命,如玉师兄弟身受重伤,我夫妻俩又岂能不管?这药水是我赠与他们治伤用的,还望宗主不要见外,替他们收好。”
“这……”罗宗主装出为难的样子。
“药水没了还可以研制,可人若失了性命,就失去了所有。”杨瑞又推往罗宗主那边推,“宗主,快些给伤者服下,解除他们的痛苦吧。”
“如此……”罗宗主装作勉为其难的收下,“二位至诚至善,救我摘星宗弟子性命,老朽铭感于心。
日后二位便是我摘星宗的座上宾,有需帮助之处,只要二位开口,摘星宫定尽力帮之。便是举全宗之力,也决不推托。”
“能帮到贵宗,也是我们的荣幸。”杨瑞夫妻说着客套话。
罗宗主一改方才高冷的模样,变得分外热情,开始天南地北的胡侃。
看得出他在极力找话说,可在座的摘星宗众人,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抢了瓶子去救自己的弟子、师兄弟。
许真真见他们如坐针毡,便猜出他们的心思,说,“宗主,咱们晚些再谈吧,救人要紧。”
罗宗主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他性子严肃古板,让他应酬接待人,委实辛苦。
交代下面的人给杨瑞夫妻准备宵夜和下榻之所,便急匆匆的带着几个亲传弟子走了——灵泉水这么珍贵,他交给谁都不放心。
许真真破了大阵,灵力消耗得快,确实也饿了,等他离开,以上茅房为借口,进空间吃灵果。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她便出了来,打算去看如玉。
罗宗主已回到了厅堂,与杨瑞在说什么。
她环顾一周,还是没见到如玉的师父。
杨瑞说他和铁柱来到门外时,便遇到了如玉师父外出求药归来,才得以进入宗内的。
要按这么说,如玉师父并没有受伤,或者伤得不重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