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杯伤身,小酌是怡情。莫姑娘,莫要推托了罢。”沈逸飞说着,吩咐下人去备酒菜。
莫敏芝板起了脸,“我说不喝便不喝,你怎能强迫我呢?”
语气有些气恼,却又带了一点点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撒娇意味。
沈逸飞摆摆手,“没有强迫,没有强迫。只是这良辰美景,若不能小酌半杯,总觉得有些遗憾。”
莫敏芝沉默了,面色却缓和了许多。
沈逸飞继续引诱,“是杨家酿的特供酒,千金难求,据说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女子吃了还能美颜。咱们边说边聊,也有趣些。”
杨家的特供酒?
莫敏芝眼前一亮。
这种酒跟杨家平时出售的不同,味道更为浓郁,功效也更强。
出产不多,只卖给每个国家的皇室,寻常人有钱都买不到,她有幸在会武宴上喝过一回,至今还回味。
她是个爽快之人,心里想喝,便不会再扭扭捏捏惺惺作态。
她红唇勾起愉悦的弧度,“如此便多谢沈举人热情款待了。”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说好了一小杯啊,你不准劝酒,也不能把此事传出去。”
沈逸飞笑眯眯的点头,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
很快,下人便将酒菜送了上来。
他执起酒壶,亲自给她倒了酒。
琥珀色的酒水倒出,顿时酒香四溢。
莫敏芝被酒香馋得不行,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小口尝了尝。
酒水清冽醇美,果香幽雅绵长,才刚入口,就让人生出醉意来。
太好喝了!
她享受的眯了眯眼,放下杯子,示意沈逸飞给自己满上。
沈逸飞自是求之不得。
不过,即便是美酒当前,莫敏芝仍然不忘追问她方才那个问题,执意要知道答案。
因为,她觉得许真真太难对付了。
沈逸飞笑了笑,缓缓说出,“县主,我并非吊你胃口,方才我说了,找个她身边信得过的人,将她推倒,她流产。
待娩出孩子,是死婴也就罢了,若是活的,便补上几刀,再上报朝廷,告他们夫妻俩装神弄鬼,愚弄圣上和天下百姓,到时倒台,也不过顷刻间。”
莫敏芝听了倒吸冷气。
“三个孩子尚未出生便……太残忍了些!”
“那夫妻俩野心勃勃,图谋不轨,若是被他俩夺了政权,这天底下死的人何止千万?难道这些人不无辜么?”沈逸飞目光坚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否则永远被人牵着鼻子走。”
莫敏芝一想,也是。
“可她身边的人,全是亲信,你很难取得他们的信任,才你办事。”
沈逸飞神秘莫测一笑,“这就不劳县主操心了。你只管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莫敏芝撇了撇嘴,“不说就不说,本县主还能强迫你不成?”
她嘴角微嘟,露出几分小女儿才有的娇态。
沈逸飞的目光,刹那间有些迷离。
心猿意马。
给她跟前的酒杯满上,他试探性的问,“县主好本事,既是今科武状元,又是宫中的女官,想必上你家提亲的人,都踏破门槛了吧?”
“沈举人莫要笑话本县主了。”莫敏芝抿了口酒,叹了叹气,“娶妻娶贤,如我这般舞枪弄剑的,人人避之不及,又哪里会来向我提亲?
参加科举之前,倒是有一两个官媒来串门,等我考取了武状元后,就再也无人问津。”
沈逸飞一愣,随之气愤地一拍大腿,“真是有眼无珠啊。你巾帼不让须眉,比那些只会风花雪月的小姐,不知要优秀多少。愚昧,愚不可及!”
“呵……”他义愤填膺的模样,把莫敏芝逗乐了。
他一脸正色,“莫姑娘,在下句句发自肺腑。若不是在下已娶妻,我定向你家提亲。”
莫敏芝怔怔地瞧着他俊美清雅的脸庞,心跳越来越快,脸颊也慢慢浮现起红晕。
便鬼使神差的来了这么一句,“你家夫人失踪了,不是吗?”
话落,两人都愣了下。
待反应过来,莫敏芝的脸瞬间红透,如同煮熟的虾子。
她站起来,语无伦次,“我,我喝醉了胡说八道,你不要往心里去。”
“是吗?”沈逸飞双眸灼热如火,“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
莫敏芝连耳根都红了,整个人要化作飞蛾,扑向他双眸里的那两团火苗里。
“我我我,我真的醉了,失陪,失陪了。”她仓惶想逃离。
沈逸飞却是一把擒住她的手,促狭笑道,“不过是误会,说开了便是,何至于要逃避?”
莫敏芝松了口气,犹豫了须臾,又坐下了。
她堂堂武状元,怎么会当临阵脱逃的兵?
不可能的。
更何况,他也说了,是一场误会而已。
沈逸飞又给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