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搜的。
他身上全是单衣,没有口袋,也没有袖袋,只有裤腰带能做做文章,是以,他只要松了松裤腰带,便知身上藏没藏东西。
夫妻俩搜完没有什么异常,便齐齐将目光投在考篮。
许真真拿开那层薄布,里边所有的东西都没变动,就是多了两个包子。
这是几个意思?
夫妻俩面面相觑,一时没想通那人的目的。
这时,那人也被林捕头拽着,往这边走来。
他身材矮小,长得贼眉鼠眼的,样子猥琐,话说得也滑头,“小人方才真不是故意拥挤的。人有三急,小人肠道不适,着急去对面的公厕。差爷,行行好,饶了小人一回,小人下辈子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林捕头一言不发,将他拽到许真真跟前。
“你夫妇俩可有丢什么贵重物品?”
许真真摇摇头,“没有丢,反而多了样东西。”
林捕快意外地掀了掀眉头。
“这个。”许真真手指着那两个包子,“这不是我们的东西。”
林捕头拧眉,看向那猥琐男,“可是你的?”
猥琐男眼珠子滴溜溜打转。
方才那么多人看到他触碰到考篮,他想否认,那是不可能的。
为今之计……
他眼里闪过狠绝,忽地抓起两个包子往嘴里塞。
在场的人目瞪口呆,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
杨瑞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醒悟过来,伸手去掰他的嘴。
林捕头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跟着上前,卸下了他的下巴,二指插入他喉咙,将包子抠出。
猥琐男脸颊痛苦抽搐,挣扎着往后退了两步,俯身呕吐。
在吐出来的包子皮和馅当中,像是有小小的纸团。
杨瑞也顾不上脏不脏,扒拉出来,打开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是两页从书籍上撕下来的纸张,里边是《策论》里的内容!
人群顿时炸了。
“这位官人要县考吧?此人用这种手段害你,太下作了。”
县试中途不能出来,吃喝拉撒都得在考场里解决。午饭考生自带,但是,带的吃食,也是要检查的。
包子馒头要掰碎了看,饭团和菜,也要拿筷子搅过。
倘若这两个包子他没有提前发觉,在考场里搜出,他便被坐实了作弊的罪名。
古代作弊是重罪,不但自己会被重判,连保的四个书生,也要跟着遭殃。
这手段太恶毒了!
他拽起猥琐男的衣领,“是谁派你来的?”
猥琐男嘴巴开合,“呜哇呜哇”,手指了指下颌。
他下巴脱臼了,不能说话。
杨瑞看向林捕头。
林捕头沉吟道,“你先去考场吧,此案情节恶劣,我带他回衙门受审,等你考完,再传你问话。”
杨瑞点点头,拉着许真真要走。
“等一等。”许真真拽了拽他停下,对林捕头说,“与我们有过节的是莫如海的女儿、他的赘婿沈逸飞,以及之前要拐卖我姑娘的齐月华,你往这几个人身上去查,方向不会错的。”她给林捕头施了一礼,“麻烦您了。”
林捕头双眸深深,“‘糖心居’食物中毒案、‘一品鲜’酒楼投毒案,与他们可有直接的关联?”
许真真有些奇怪。
这两件案子本来就是他们干的,可莫如海却推到了赖子温身上,且已经结案,主犯是谁,案宗上也都清楚明白的写着,他还问这话,是何意呢?
难道,他也知这两起案子另有蹊跷?
可证据早被莫如海销毁了,她说什么都不起作用了吧?
她正斟酌着要如何回答,林捕头又说了,“莫如海进监狱之前,已把这两起案宗销毁。”
毁了?
那莫如海岂不是罪加一等?
她脑子一转,明白了。
这些案件的实情,全是莫如海本人伪造的,定然有破绽,上层一查,便能查出来。
他找个理由毁掉,来个死不认账,上层拿他没办法,他或许能博到一线生机。
可眼下又有人蹦出来,若是能查到幕后指使者,再顺藤摸瓜,那他岂不是永无翻身的可能?
想到这里,她兴奋了,急忙应声,“对,他们才是主犯。不过,之前的证据或许没了。”她手指那猥琐男,“从他身上查起,定有收获。”
林捕头一挥手,“把人带走。”
顿时有两名衙差上前,将猥琐男架着拖走。
猥琐男拼命挣扎,嘴巴无法合拢说不了话,只呜哇鬼叫。
“有劳了。”许真真再次对林捕头施礼,与杨瑞正要离开,却又被他喊住。
“等等。”
他走到杨瑞跟前,“曾有神秘人暗杀莫知府,暗器与火铳相似,威力很大,一发便能轰掉半堵墙。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