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莫问点头说道。
“师父,您怎么知道得病的是妇人?还有,您怎么知道他们家里没有其他能够使用针线的女子?”无名对莫问的判断深信不疑,脸上只有好奇,没有不信。
“饭糊了。”莫问抬手指着木门,示意无名敲门验证。
无名上前敲门,出来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汉子,见到门外的师徒二人,道了声“稍等”转身进院。
“善人,我师父会治病。”无名喊道。
那户主闻言急忙转身,“此话当真?”
莫问用事实证明了无名‘此话当真’,也用事实向无名证明了他判断无误。给那妇人瞧病之后师徒二人出门东去。
“世间本无秘密可言,所谓秘密都是对粗心之人而言的,真相要靠自己去观察判断,不可道听途说,也不能粗心大意。”莫问趁机向无名传道。
“师父,我记住了。”无名随口应声。
莫问点了点头,再度说道,“乾坤化天地,天道有阴阳,天下百姓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明眼人,这部分人很是细心,凡事用心观察,这些人都能过的很好,这是他们的得。但凡事都有好坏两面,有得必有失,他们在过的很好的同时也会活的很累,因为细心本身就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还有一类是瞎眼人,这些人目光短浅,懒得用心观察,得过且过,少用心思,故此他们过的很是轻松,这是他们的得。反之,由于他们懒得观察思考,便会被明眼人利用引领,因此这部分人往往活在市井的最底层。”
“师父,道士是哪一类人?”无名问道。
“道士也不相同,似为师这般勉强算得上是明眼人了,似那凌云子那般则是自以为是明眼人的瞎眼人。”莫问说道。
“师父,自卖自夸是不是不太好啊。”无名偷笑。
“你看,你这就是陷入了俗世的陈规之中,我举例与你讲理,驴子去山中逞能,老虎去磨坊拉磨,这两者的本质都是虚伪,要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和准确的定位,是驴子就老实拉磨,是老虎就雄霸山林,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情才是真正的大道自然,你可懂?”莫问问道。
“懂,是什么就是什么,没本事不逞能,有本事不装熊。”无名郑重点头。
“对,道人行事需光明磊落,不可藏头露尾。那些微服私访的官员,其内心深处并不光明,巴不得有人前来招惹他,小看他,然后他亮出身份令对方惶恐。还有很多习武之人也有此等恶习,实则这是虚荣之心作祟,你长大之后万万不可做这种事情,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刻意伪装,不然就流于下乘,有违道家教义。”莫问说道。
“师父,您就放心吧,咱还是回去寻户人家先给您袖子缝上吧。”无名说道。
经无名提醒,莫问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村子,于是调头回返,寻了一户大宅敲门请入。
刘少卿在凉国境内大肆扬道抑佛令得道家弟子地位很高,莫问道明来意,户主急忙将师徒二人请进了宅院,上茶招待。
常言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主家殷勤的态度令莫问心中生疑,“善人,有事明言?”
那户主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听得莫问言语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道长可会作醮?”
“做得。”莫问点头说道,实则正规的作醮至少需要三人以上,但渡过天劫的道人要处理妖邪之事根本无需帮手。
“那就好,敢请道长为先母做场法事,不管见效与否,酬资绝不敢少缺。”年轻的户主说道。
“亡者不安?”莫问皱眉问道。
“不瞒道长,姚某出生之时横胎,先母生下姚某就过世了,自姚某记事之时起,每到姚某生辰之日的晚间,就会梦到先母站立床边哭泣,问她何事却并不言语,年年如此,做了好多场法事也不见效。”年轻的户主眼眶泛红,神情悲伤。
“善人,你怎么知道那女鬼就是令堂?”无名在旁问道。
“过世之后不可称之为令堂,当称先妣。”莫问出言纠正。
“回小道长问,姚某曾向先父说起过那妇人的衣着样貌,据先父所说那正是先母,况且母子连心,见到先母哭泣,姚某心如刀绞。”户主抬手擦泪。
“善人无需悲伤,请带贫道往先妣阴宅一行。”莫问起身说道。
“好好好,如此这般就有劳道长了。”户主起身带路。
到得院内,户主喊了一个下人,四人出门东行。村民见之,聚众尾随。
“村民也知晓此事?”莫问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十几位闲妇懒汉。
户主闻言点头说道,“先母下葬之后就不时有村民见到先母自坟茔上哭泣。”
莫问没有再问,跟随户主一路东行,出村之后向东没有多远,户主走向路北一处草夼,自一处坟茔前停了下来。
到得此处,莫问立刻察觉到一股微弱的魂气,魂气虽然微弱,怨气却极为强烈。
“先妣当真死于难产?”莫问皱眉问道。
“当真。”户主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