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尔柯察金曾经说过:不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
吃烤肉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毕竟现在才是农历二月底,距离清明节还有几天时间。
沈老师自从确定了“研究”方向之后就开始了努力工作。
今天又将会是收获满满的一天,第四篇论文马上就要封笔了。
上午,沈光林正在办公室里认真工作,疯狂的撰写论文。
其实撰写论文,听起来很高大上,做起来本身并不难。
这就跟写八股文是一样的,它是有固定格式固定套路的,只要有内容有想法,按照程序一步一步的向下走就是了,无非就是论点新颖不新颖,观点有没有谬误而已。
对于沈光林而言,想写出新颖的论文并不难,甚至对于所有人来讲,提出新颖的观点也都不难。
毕竟,即使是一个普通人,他也可以说地球和太阳之间有一个时间黑洞,进去的人就可以回到过去。
但是,你怎么证明这件事的真实存在呢?
这才是比较难的事情。
沈光林最难的其实也不是写论文论点,而是如何查找引用,寻找论据,证明自己的论点正确。
因为他不知道这个时代的科技发展水平,也不知道该引用谁文章更合适,要是有个团队帮忙就好了。
而即使是在编造论文,也要编的合理,编的圆满,这才是一项复杂而庞大的系统工程。
沈光林过去的主要工作就是写论文。
本科四年,研究生2年,他从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开创性的工作。
沈光林和同学们做的最多的基本上就是“重复实验”。
因为都是对照着原论文做的,只要能够达到实验目的,就说明写论文的这个人很“讲究”,确实具有研究成果。
要是多次重复实验而不得,这就有可能出大问题了,这个人的实验很可能是杜撰的,也就是这个人走了“偏门”。
这就像冀州科技大学的韩秋雨老师一样,直接凭空出现了一种诺贝尔级别的别人无法重复重现的新技术,最终导致自己身败名裂,简直求荣得辱,得不偿失。
沈光林就读名校,他的老板既是研究生导师,也是博士生导师,但是他老板也不是什么开创性的研究者,而是一个标准的行业造假检验师,一个不折不扣的批评者。
一般发表在《自然》或者《科学》上的文章,只要花费不是特别高昂,老板都会安排手下的科研狗们进行重复实验,实验的目的也不是肯定,而是否定,找茬,找错。
甚至一些原本没有大问题但是不太严谨的研究成果,经过他们的轮番攻击,几乎依然能够让研究者名誉扫地甚至背负上学术不端的帽子。
科研,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水分。
科研,攻关的费用一点都不便宜。
沈光林从来都没有机会发挥自己的创新能力,虽然就读的是世界顶尖名校,老师的目标却也不是获得学术成就,而是像狗仔卓伟一样,靠学术“讹诈”维持生计。
来到京城大学之后,在帮助老师们翻译修改论文的过程中,沈光林找到了往日那种熟悉的感觉。
虽然只是一篇小小的论文,但是经过沈老师的审读,找出谬误不要太简单,经过他的妙笔生花之手,论文最后得以发表,也是一件令人赏心悦目之事。
毕竟,无论如何,虽然只有50块,也是有钱拿的嘛。
沈光林的论文是用英语书写的。
在以前,在mit,在老板手下,沈光林就是一个纯粹的论文书写工具人,天天闷着头写论文,早就已经形成习惯直接用英语写论文了,真的要他去写中文论文反而不会写,还是英语更简单一些。
因此,沈光林的前三篇论文和正在写的第四篇用的都是英语直接书写的,让他写中文反而是在为难他。
先写英语论文,再翻译成中文发表,这是后世一些科研大牛们的骚操作。
而且他们通常先是去投递国外期刊,要是不被看中,转手再投递给国内的期刊,废物再利用嘛。
到了再后来,国内的期刊们也学聪明了,开始不收录这样的文章了,反而公开打起了招牌,一篇论文卖多少钱,给钱了才会帮你刊发。
这成了一种谋生的手段。
至于论文有没有学术价值,这个谁管?
能让你顺利毕业,评职称,能获奖不就成了。
沈光林的论文写的正嗨,一位老师进来了。
这位老师姓王,叫做王明明,就是那位连标题都没有翻译的论文的原作者。
王老师曾经也是一位运动健将,深谙各种斗争技巧,但是在学术这一块确实还是薄弱一些。
不过,他政治嗅觉比较敏锐,很早就发现了学术界的风向变化,因此积极包装自己,从此不再谈论“革命为纲”“两个凡是”,而是扛起了研究学术的大旗,准备做一个职业学者了。
在沈老师这里,只要肯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