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计算的明明白白的。
而且,这几年,为了满足城市居民的就业需求,地方政府还拼命的往里面放人,一个坑里要放四五个萝卜。
人多了,生产任务又很有限,很多人一天到晚都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做,人浮于事,冗员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焦化厂跟钢铁厂的情况是不一样的,钢铁厂他们还有一些计划外的产品可以对外出售的,而且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价格体系,也就是所谓的价格双轨制。
但是对于焦化厂来说,不存在双轨。
煤炭是外购的,订购价格是统一的,焦化之后的焦炭是上缴的,收购价格也是统一的。
多少原料能够出产多少产品都是能够计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即使有多余的产品,想卖出去都不知道卖给谁。
在这里,真正能够额外赚得的钱,大约也就是那么点液化煤气了。
但是,按照工厂方面的说法,似乎也赚不了几个钱?
想想也是,因为企业没有定价权,煤气价格低到爆,想多赚都赚不了。
难道,除了煤气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卖了吗?
有,多余的焦炭卖给街边炼制铝锅的手艺人嘛!
还真别说,街头还真的有用牙膏皮做锡壶的,也有用各种铝制品融化了铸铝锅的。
但是他们用煤炭就行了,这种流窜作业,土法铸造的民间手艺人,其实还挺受欢迎的呢。
现在,运动结束了,一些人把收藏起来的铝制像章偷偷打碎了,熔在一起铸成锅子锅子给家里用,即使不够一口锅,够一个勺子也是好的呀。
而且,也有些人把子弹壳烧融了铸造成勺子,漏勺之类的家用品。
在这些土法铸造品中,锡和铜对人体倒是没有什么害处,但是铝不行,铝还是有很大危害性的,有可能造成孩子的发育不良,身材矮小,智力下降。
工厂参观完了,接下来是谈感想的时刻。
随行的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们是兴高采烈来的,但是参观完这个工厂之后就都沉默了。
这样一个工厂,值多少钱?折算成资产,算不算砸手里了?
沈光林的几个同事直摇头,其中一位同事本来还想说,怎么可以把国营工厂合并给外资企业呢,现在不这么说了,老外是有多傻,才会要这样的企业。
林文伟就是那个老外,好尴尬的说。
继续开会!
接下这家工厂的事情不要提了,沈某人做了决策,别人不要,他自己收。
既然,炼钢厂已经打算重建生产线另谋出路了,那这家工厂没有必要继续生产焦煤了。
不过,这里有个小型的货运站,虽然是条单线,但是能用啊。
如果这里建设成中转仓库,那会怎么样?
外来的物资可以存放在这里,无论是铁路还是海运都不是事啊。
唯有凌云多壮志,敢叫旧貌换新颜。
用不完的地方可以建设厂房生产电器,比如电风扇,电冰箱,电视机等等,深城可以生产,咱们也可以生产啊。
虽然工人不对路,但是可以学。
遍地是黄金,这样的地方,不要白不要。
决定了就要去做。
沈光林很快就想通透了。
不过,也不能白做冤大头,沈光林还是让林文伟跟政府提了不少要求,比如,津门市政府要重新划一块地用于c60新工厂的建设。
没有问题,我们给。
这家焦化厂从合资公司独立出来,又新家坡这边的公司独立控股。
也没问题,求之不得。
那就简单了。
沈光林决定让出5个点给合作伙伴,以表歉意。
这锅夹生饭,他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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