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做什么的?”
“耍杂戏的,他爹是班主,想要我给他做媳妇,可我从来没答应嫁给他。”女孩一脸的认真。
莫问闻言恍然大悟,转而笑问,“如果不是他保护你,你恐怕已经饿死了,给他做媳妇不好么?”
“不好。”女孩连连摇头。
“你是好人,来,鱼给你吃。”那男孩见莫问给他说好话,再度将那木棍上的鱼递向他。
“我不饿,这些点心给你们。”莫问自怀中掏出一个小包递给那男孩。
“谢谢。”男孩接过布包,目光仍然没有离开莫问前胸。
“没有了,就这些。”莫问拍了拍胸脯摊手说道。
那男孩闻言这才移走了目光,将那布包递给女孩,“给你吃。”
女孩探手接过那个包有点心的布包,放到了身旁的一块青砖上,转而拿过一无嘴水瓮倒了一杯水递给莫问。
“你们在杂戏班做什么?”莫问接过那破了口的水杯出言问道,这两个孩子给他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们都懂得投桃报李,尽管他们有的也只是一杯水或一条烤糊了的鱼。
二人闻言愣了一愣,面面相觑,迟疑片刻方才开口回答,女孩会弹琴,男孩会口技。
“能否与我演上一演?”莫问一听大感有趣,杂戏又称百戏,为当下王公贵胄消遣的最好节目,也为百姓所喜欢。
“这几年都没有练习,忘的差不多了。”男孩摇头说道。
莫问一笑置之,反倒是那女孩推那男孩,“你就演上一个吧。”
“你让我演啥啊?”男孩一脸的无奈。
“羊叫,”女孩手指男孩冲莫问说道,“他会学羊叫,学的可像了。”
“算了算了,不要难为他了,你的琴呢?”莫问笑问。
“没有了。”女孩面露伤心。
莫问闻言也没有强求,转身看向门口,发现大雨已经减弱,军中还有军务需要处理,不能在此处久留。
“这些银两你们带上,沿着向西的道路走上两三天就能到定州,我给你们写封信,你们拿了信去府衙,他们会照顾你们。”莫问探手入怀取出符盒,以黄纸书写了一封简短的书信递向那男孩。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认识官府的人?”女孩抢在男孩之前接过了那封书信。
“我是赵国的国师,放心吧,这封信一定管用。”莫问微笑回答,转而直身站了起来,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至少这三五年中管用。”
“恩人,喝口水再走吧。”那男孩双手端起水杯递向莫问。
“算了,他不渴。”女孩在旁插嘴。
莫问本不口渴,但不忍心驳了二人微薄拳拳,便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不过这口水一吞下,他立刻感觉到遍体生寒。
水里有毒,而且是剧毒,毒性走的是心经,毒发之后会肢体麻痹。
察觉到异常,莫问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微笑着将那水杯递给了那男孩,转而迈步向外走去,三步之后佯装瘫倒,他已然百毒不侵,如此行事只为引出藏于暗处的主使。
那两个孩童见莫问倒地,并没有慌张,也没有感到意外,而是静静的站在火堆旁看着他。
莫问倒地之后防的是门外,故此见不到二人的神情,只能听到二人的交谈。
“不能杀他。”女童的声音变成了成年女子的柔软细糯。
“那就活捉了回去。”男童的声音变的极为粗犷,鼻音很重。
“此人是个正人君子,用奸计害他,我心中有愧。放他一马,咱们回去。”女子说道。
莫问心中极为疑惑,这二人能够变化形体,无疑是妖物,可是直到现在他都感知不到它们身上的妖气,那男子还有些许臊气,这女子连点滴的妖气都没有。
“不行,放虎归山必留后患。”男声说道。
那女子没有答话,缓步走到莫问近前,将他翻过身,探手向他怀中摸去。
翻身之后莫问看清了这女子的样貌,此女年纪当在二十岁上下,鹅蛋脸庞,白净皮肤,苗条纤细,身上穿着乳黄花裳,由于距离较近,可以闻到它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气。
闻到这股香气,莫问立刻明白此女极有可能是桂木成精,草木成精妖气本来就弱,桂木性洁,故此丝毫不见妖气。
眼见那女子摸寻符盒,莫问探手擒住了她的右手寸关尺,“乱摸是要剁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