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家了啊。”
贺云沂“嗯”了声,“辛苦了。”
说着,他长臂伸展,拿起辛葵乱放的小包包,“到了,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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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入户到贺云沂家门口的时候,辛葵乖乖地跟着他。
中途她还老是偷摸摸地去观察,看他敛眸垂眼的模样,盘算着他到底是醉到了哪种程度。
一来二往,她过于专注,甚至于连贺云沂这儿的密码音改变了,都不知晓。
今天的率先迷乱,在门板后。
贺云沂托着她的腿|弯,一进门就发了狂,抵住她就压过来。
两人上半部分,缝隙未留。辛葵身前是他清劲的肩膀胸膛,身后则是冰凉到使人蜷缩的门板。
之前贺云沂没在车上造次,辛葵还以为他转性了,哪儿曾想,更大的冲击,则是在后面等着她。
唇齿交渡之间,贺云沂身上的冽然气息,多了些迷醉的酒味儿。
不难闻,反倒像是在红酒里浸泡久了的檀木,幽然着迷。
这样的吻,是以往都不曾有过的,辛葵特别喜欢,双手搭在他的脖子后,唇间有一搭没一搭地勾回去。
贺云沂被她激得力道更重,印吮的狂了些,以至于两人唇瓣分离之时,还发出“啵”的一声。
辛葵几乎觉得自己是醉了,腿被放下的时候,站都站不稳。
就这样还被贺云沂扶了把,揶揄了几句。
“我去给你拿睡衣,鞋柜里有你的拖鞋,自己穿。”贺云沂野狂之后的温柔,体现在他不断地啾嘬。
辛葵觉得自己的脸颊肉肉都要被嘬烂了,抬手拼命去捶他。
贺云沂欣然接受之余,笑笑,长腿一迈,往衣帽间去了。
辛葵单手捂住脸,半蹲下来,去找自己的鞋子。
视线定在鞋柜里好一会儿,她总算明白刚才在车上,她提出「不方便」这个质疑的时候,贺云沂那副丝毫不在意的表现。
敢情他是早就准备好了,就在这儿守株待葵呢。
不过刚刚倏然被摁在门板之上,也让辛葵之前心底的疑惑有了底儿。
贺云沂是真的醉了吧,今天完全收不住。
辛葵暗自忿忿了几声,复又觉得心情很好,开始小声哼歌。
贺云沂给她准备的是绵软的拖鞋,和之前送她的包包,是同样的牌子;只不过这次的葵花图案,倒是十分得明显,散落在鞋面之上,看起来怪可爱的。
辛葵趿拉着拖鞋,“啪嗒啪嗒”走到客厅的时候,贺云沂去而复返。
“等会儿洗完你穿这个。”
她接过来,是和拖鞋配套的棉质睡衣,也是向日葵的花纹。
“你真好!”辛葵趁他不备,扒过贺云沂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来。
而后随着自己的心意,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脸。
一朝被偷袭,贺云沂也没说什么。
他目光沉沉。
只是开始缓缓地脱衣服。
明晰指尖搭在领口。
“............”
辛葵有点儿被惊到了,至于吗这!人!
贺云沂看她一副又羞又不好意思继续造次的小模样,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而后他勾唇,笑了起来。
这样一笑,堪比冰雪消融,万物皆春了。
辛葵这才反应过来,他又在逗她。抛开这些,她努努嘴,又用手指了指拖鞋和手里的睡衣,“你这都什么时候买的?”
“上次你来过之后。”贺云沂倒也没拐弯抹角,很快就应了下来。
上次.........
记忆跑远了。
如果真的是上次的话。
还是他生病她跑过来送药的时候了。
居然那时候就——
思绪回笼,辛葵不免有些讪讪,他也真是完全没想着为自己隐瞒。
“那时候就惦记着人家.........”辛葵低头,揉了揉自手里的衣服,小声逼逼。
贺云沂扬了扬眉,长腿刚要迈过来,辛葵怕他真听到了要算账,率先投降,“你先洗你先洗!”
“一起洗。”
“............”
辛葵在这一刻,宁愿自己聋了。
他说什么来着,哦——
一起洗。
一!起!洗!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呢。
小姑娘低着头,怎么也不愿意抬起头来,长卷的睫毛翘着,颤抖得厉害。
“你想什么呢?”贺云沂缓缓开口,“我这边两间浴室,不用我先,可以一起洗。”
听他的语气,格外得正经。
仿佛她是什么采花大盗一般.........
辛葵刚要抬头,又听到贺云沂出声,“还是说,你就是想我们用一间?那我完全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