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的话,再还给她啊。
一来不能浪费,二来,她自己还想喝。
绕开这个话题,辛葵想起贺云沂还没正式回复他和何阮阳的关系,但听何阮阳话里的熟稔程度,以及这般相处模式,八成也跑不了。
“所以前辈,你和何阮阳算是很熟很熟了吧,因为我和我哥就这样。”
“没。”贺云沂十分利落,“不熟。”
“……”
这急速撇开关系的模样,堪比飞机火箭了。
就在贺云沂话落的下一秒,休息室的门被重重地推开。
“姓贺的——!”
随着这一声高高扬起的语调,和门板同时弹起的,还有“嘭”的一声。
李松刚好站在门背后,和李严聊得正起劲。
此时此刻猝不及防被突击,胸腔一番重度震荡,差点没一命呜呼跟着去了。
他咬紧后牙槽,缓缓转过身来,死死盯住罪魁祸首。
“何阮阳,有空的话,我真得和你的经纪人联系一下。”
何阮阳的劲儿是真的不小,同是一个圈的,李松之前有和何阮阳的父母见过面。
何父冷如冰霜,何母则完全相反,是性子火辣的小辣椒。
瞅瞅别人这遗传,何父的半点他何阮阳都没承接下来,真是遭罪。
看着不断揉肩的李松,何阮阳愣怔一瞬,而后很快反应过来。
原来这儿还多了两人呢。
方才贺云沂骤然出现在辛葵这边,他震惊之余,觉得不对劲儿,率先迈入脑海的某些想法,就有些不太正经。
眼下并不是想象之中的两人单独相处,何阮阳突然有些讪讪。
“我来找我的,你继续忙你的。”何阮阳用脚带上门,亲昵地扶了把李松,一路往辛葵那边去了。
上来就是质问——
“你怎么在他的休息室?”
辛葵指尖反向指着自己,“你问我啊?”
“我们俩经纪人是兄弟,然后他们在叙旧,我只好在这待着啊。”辛葵说完,指尖的方向改为李严李松两兄弟,补充了句,“他们俩,亲的。”
何阮阳顺着辛葵所指的方向定睛一看,“卧槽”了句,“我就说啊,之前我就疑惑来着——”
“那你们俩这也太巧了。”何阮阳话虽然是对着辛葵说,目光却一直落在贺云沂身上,冷笑道,“不过吧,这真是委屈了小辛葵。”
“我不委屈。”辛葵学会了抢答,小手顺势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地拍了两拍,“前辈这种躺姿还挺舒服的,你要不要也学学。”
“……”
何阮阳莫名一噎。
他视线还没移开,因此,能够完完全全看清此时此刻贺云沂的神情。
对方的目光朝他压过来,唇角微勾,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虽然贺云沂没说话,但何阮阳愣是被明目张胆的嘲讽,浇了个满头。
——
因为何阮阳的到来,李严和自己亲哥的会晤提前结束。
一路回自己休息室的路上,辛葵少不了许多疑惑要问。
“严哥,我觉得你哥和你之前说的也不一样嘛,什么一山不容二虎,你俩明明很融洽啊。”
“小屁孩,你认识我几天。”李严推推眼镜,“融洽与否,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好吗。”
这幅稍稍有些抗拒的样子,未免太过于熟悉。
辛葵长长地叹了口气。
“男人啊。”
李严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地看过来。
这怎么还突然感伤起来了呢,不像是辛葵的作风。
“男人——”想到贺云沂对于何阮阳,辛葵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说辞,“大概都心口不一吧。”
“……”
“贵宾室里的空调格外冷是不是,把你吹傻了?”
“你才傻了呢,这是我自己悟出来的至理名言。”辛葵连忙怼了回去。
有关于辛某人的至理名言,从小到大,那可多了去了,顾延之和辛邺是她灵感的主要来源。
不过眼下的重点不是这个,今天辛葵像是勤劳忙碌的蜜蜂,中途几乎没有停歇,不免有些疲乏困倦。
刚才在贵宾室里歇了会儿,她在放松舒适之余,只觉得格外得倦怠。
不说下午就全程接收了热辣太阳光的洗礼,她表演的时候还戴了很久的玩偶头套。
辛葵的脊背处已然涔了薄薄的一层冷珠,都是凝下来的汗。
虽然没什么味道,但黏腻紧贴着肌肤,总归不好受。
她现在只想揣上自己的房卡,去酒店里洗漱。
“我们接下来没事了吧?没事的话我想回酒店了。”
“晚上还有场晚间棒球赛,没你什么事,累的话就赶紧回去休息吧。”李严要去休息室拿东西,“房卡已经给你了,待会儿我让司机开车过来,我们直接走。”
辛葵听了后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