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葵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她最熟悉的贺云沂,落拓不羁,清冷疏离,整个人像是对什么都不上心,却又游刃有余。偶尔对她,还带了点儿幼稚的使坏。
现在这幅贵公子的做派,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被这样近距离的美色弄昏了头,连带着好几次和总策划的谈话,都停停顿顿。
---
酒局结束后,辛葵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找成莺玩,让李严和小助理自己先回去休息。
她前阵子不忙的时候,确实找了几次成莺,还受邀去了对方的家里。眼下李严丝毫没怀疑,也就任由她去了。
辛葵单独拿了个小包,按照贺云沂给她发的车牌,愣生生捱到了最后,才敢穿过地下车库,匆匆上车。
一鼓作气坐上后,辛葵自发地关了车门。
贺云沂静坐在那儿,半阖着眼,等了很久的模样。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前面的驾驶座瞄。
因为到了现在,辛葵才意识到,这不是贺云沂开车。
好在,他应该是做了充足的打算;保姆车上,前座与后座之间用以相隔的挡板被缓缓地摇了上去。
还没等她开口,腰侧被揽住。
辛葵被捞往他怀里,下唇被恶狠狠地咬了口,“让我等这么久就算了,上车了也不说话?”
辛葵依样画葫芦地咬了回去,轻声辩解,“我这不是说话了嘛。”
贺云沂嗤笑一声,换来辛葵在他腰侧的一捏,而后嘱托前座司机开车。
保姆车缓缓驶离地下车库,继而融入无边的夜色。
快到初冬了,所以深夜时候的天,便格外得沉,黑色仿若浸润到了深层。
贺云沂大概也有些醺意上头,抱住她以后,将下巴搁在辛葵的头顶上,反复挲摩,再无其他的话了。
他喝酒,辛葵又没喝酒;更甚的是,她吃得无比满足,整个人还精神得很。
辛葵还是第一次坐他的保姆车,左看看右摸摸。
相比较她的,贺云沂的保姆车多了些用以放置物品的储藏暗格,偌大宽敞,后座的还有绵软的毯子,看起来就很舒适。
看到这儿,辛葵自发感慨了番,“你这儿真大。”
“大?”贺云沂慢悠悠地开口,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字,不怎么了解似的,咬字格外得重,“你说说,这是个什么意思?”
喝了酒的贺云沂攻击力很强,并且完全像是换了个壳子。
他说的这句话,肯定带了那么点儿颜色。
辛葵假装没听懂,呐呐道,“反问什么呀,别想多了,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哦?”贺云沂拖长了音调,“我还以为你是在讨伐我今天在后台说的那句话,看来不是。”
“想多的是你吧。”他笑笑,附在她腰侧的手开始缓缓上移。
辛葵瞪圆了杏眸。
而后彻彻底底反应过来。
什么好话都让他说尽了是!吧!
左右说不过他,辛葵推了推贺云沂,干脆开口呛他,“那你的手干嘛还这样放呢,你不是世界上最纯洁的人了吗,你快拿!开!”
“我也没承认我是。”贺云沂紧紧箍住,而后凑到辛葵脸侧,吮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在你身上,我永远纯洁不了。”
这样的话本来就让人承受不来。
偏偏说这话的,还是贺云沂。
辛葵嘤一声,软在他怀里。
不过贺云沂也只是浅尝即止,没再继续往上。
他闭目养神的时候,怀里的那团软香又开始唧唧歪歪了。
贺云沂静静听着,也没应。
辛葵神奇的点就在这儿,虽然贺云沂没吭声。
但她知晓,他一定听了进去。
两人明明也没事先熟悉太久,有时候却是无比默契。
就是很神奇的,无比的,了解对方。
“等等.........刚刚没问你呢。”辛葵总算问到了关键处,“我们去哪儿啊?”
“这么晚了能去哪。”贺云沂开口,“去我家。”
辛葵抬眸瞪他一眼,径自拧巴,“你那儿有什么好的啊,又不好玩。”
冷冷清清的。
关键是连飞行棋都没有,她家好歹还有好多乐高呢!
“我不好玩?”贺云沂睁眼觑她,抬手拍拍她的小脸蛋儿,“任葵宰割。”
辛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要是真的宰割你,我不要命的啦!”
“不过你都说了这么晚——”辛葵毕竟是女孩子,心思细腻,想的又是另一面了,顿了顿后复又补充道,“会不会不方便啊?”
“不会。”贺云沂手掌覆盖在她的头顶,“你整天就是在想这些?”
辛葵还没来得及反驳,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地下车库。
司机的声音通过传接器,响了起来,“贺神,到你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