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野里,除却上方的他,还有忽明忽灭的绚烂烟火,以及无尽无垠的夜空。
烟火会持续了很久,两人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有的热烈来回应。
太久没见依旧会钟情的攒动;每每相处依旧觉得不够的消磨时光;以及时至今日,依然觉得热忱的那颗初心。
从血液里,汩汩静流,纷纷而来。
亲到后来,贺云沂有些忍不了了。
其实之前几次在酒店里,他这样后,都是什么话也不说就放开她,跑去浴室冲冷水澡,那般冷的天,他都硬生生地捱下来了。
这一次,收放大抵是不能自如。
在一轮捱过一轮的清醒沉沦间反反复复,辛葵的手探入他的发间。
“要不就.........”说到这儿,她明明可以发声,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发出任何声响了。
嗓子像是自动上了枷锁,无论如何也重启不了。
贺云沂凝视着她,眸中沉色而起,几欲能够滴下水那般。
他低头,在她额前郑重地印下一吻,“放心,我会轻。”
贺云沂没再多作停留,只是打横抱起小姑娘,在最后那抹烟火绽放之际,将人带入卧室,顺带关上了房门。
被抛向床褥的时候,辛葵捂着眼儿不敢看他,但是随即很快,又被他不断地啜亲扰乱了思绪。
因为是她,哪怕心尖儿紧一阵松一阵地收缩,好像都没有大碍了。
缓缓地剥开葵花籽后,贺云沂闭眼静了瞬。
再抵下来的时候,他眸中透着点儿燃烧着的疯狂。
耐心地用手指帮着润着,待到她准备好了,他嗓音淳淳,“行不行?”
“.........你可不可以不问?”辛葵的蚊子声再现江湖,紧闭着双眼,不敢看人。
随着床头柜被翻开,继而是一阵窸窣的声响。
贺云沂掰着分开她,声音再落下的时候,轻轻道,“交给我,别怕。”
陷入到最原始的那刻,两人都愣了瞬。
辛葵是略有紧绷,秀眉皱起;贺云沂则是.........
小姑娘脑子里几欲是浆糊,但迷迷蒙蒙间也感应到了什么。
贺云沂好像是、好像是一开始就结束了。
一片诧然间,她想去睁眼,发现有一双手覆盖在她的眼睫之上。
这是不让她看的意思?
贺云沂的动作里暗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有纳闷,有不甘,甚至于是——不可置信?
辛葵象征性地拍拍他,“啊这个......我没关系的.........”
小姑娘说的也是实话,她有些不适,又有些——但大抵还是舒适占了上风。
所以她没觉得什么大不了。
可辛葵不知道的是,她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打开了某些濒临着的开关。
贺云沂沉寂了一会儿,很快就卷土重来了。
这一回他又去床头柜上摸索,但带下来的是一整盒东西,直接放在枕侧。
辛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无数呼声被卷进。
这一回她尝着点味儿了,床杆连带着晃着,一直摇进了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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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是元宵节,凌晨的时候,新一轮的烟火盛放。
z市大抵还有谁在这天表白,空中留有几秒爱心的告白字样。即便是高层而住的江景房,离街道很远,但那般的欢呼,仿佛都随着烟火,炸在了眼前。
这会儿还有轰鸣的礼炮,将房内还在继续的声音掩盖住。
辛葵被抱起来的时候,浑身涔出了细细的一层汗。
不洗的话,贺云沂怕她这样睡了会着凉,只套了睡裤,强硬地带着打着瞌睡的小鹌鹑去了浴室。
小姑娘又开始不睁眼了,狐假虎威地赶贺云沂走,然而对方耐心而蹲,就这么看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你走开.........”
“不走。”贺云沂闹得久,这会儿居然还神采奕奕,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一直定定地盯着面前娇艳如花的女孩儿。
“那你能别看我吗?”辛葵偷偷睁开眼缝,瞄了眼他后,很快又闭上双眼。
贺云沂应得很快,“不能。”
这样以后,他居然还有心思,锲而不舍地追问,“还要不要浴球?”
“.........不!要!”
看她昏昏欲睡柔软无骨的小模样,贺云沂倏然开口,“是你自己之前说的,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
辛葵不明所以,她怪他什么了?
她疑惑不已,只觉得这人脸皮贼厚,“我说什么啦?”
“你说泡澡澡。”贺云沂带着她回忆。
继而,他语气懒洋洋的,定定补充,“一个人是泡澡;两个人一起,是泡澡澡。”
“............”
小姑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