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在上面拍了拍。
“这......这床怎么是这样的啊?”
“费尔本来就对中国文化感兴趣,这个房间仿古而建,以前有人来拜访,就在这边住下了。”贺云沂见辛葵在跋步床前踌躇不定,继而解释,“床是新换的,听说我们俩要来。”
“............”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贺云沂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语调刻意拖曳得长。
倒也不必如此强调。
小姑娘想到这儿,哼了声。
辛葵干脆半坐在床沿,看着贺云沂收拾,“你早早就知道了对不对,还真是了解啊。”
贺云沂听出了辛葵话里暗藏的小脾气——左右不过是在心里,缓缓过渡那些讨伐他的称呼。
他本是单膝蹲在行李箱前,此时此刻稍稍侧身,只偏过半边脸,“你说的也算是对。”
在小姑娘不解的眼神中,贺云沂略略扬眉,手里动作稍抬,“我了解的,多了去了。”
话落,辛葵顺着他的动作,视线下移——
贺云沂明晰的指尖,正挑起她放置在行李箱里小内内的边儿。
还是蕾花的丝状。
那是、那是她这次来维也纳,为了相衬,便——
不过.........也确实是掺杂了点儿小心思。
趋近无尽死亡的寂静中,贺云沂轻笑了下,“你特意换了款式?”
“哪儿有特意!”不知道哪个关键词戳中了辛葵的内心,她声调扬起,开始着力为自己解释,“平日里可爱的穿多了,总要换换口味吧,换做你的话,你看来看去,就不会腻嘛?”
“不会。”贺云沂应得很干脆,“左右都会脱掉,为什么会腻。”
“............”
贺云沂能不能闭嘴就说能!不!能!
辛葵小碎步迈过来,一把夺过自己的小胖次,全力扒拉着往行李箱里塞。
这番动作后,她嘴上还在念念有词,“既然你不会腻,那这些就压箱底好了。”
“那也不行。”贺云沂制止住她,俯身凑近,“你都特意准备了,哪儿有不用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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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不要试图和一个经常说不过的人讲道理。
他们只会揪出其中的漏洞反驳回去。
一来二往,再引经据典一番,着实就没有可以翻身的道路了。
好比现在,贺云沂复又搬出费尔祝福两人的话语——「夜晚是属于两人的」,以此来让辛葵专心。
从浴室里出来后,她就被捧着,特别深。一来二往,小姑娘只剩吸气了。
她仰面躺在丝绸质地的被褥之上,乌亮的卷发,明媚的眸,缓缓打开的身,以及莹白肌肤和这红色对比而来的深刻。
无一处不让贺云沂迷眼。
偶尔掰得用力了,辛葵都会小猫似的,在嗓子眼儿发生细细的呼噜,被惩罚的。
费尔特意准备的丝绸被褥,肯定报废了。辛葵这样想着,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人家。
没过多久,交织在一起的气息互相缠绕。
随着轮番而来的动作,跋步床吱呀间发出近乎散架的声响。
小姑娘熬不住,这样的声音实在是、实在是太恼人了。
辛葵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耳朵,紧紧闭着眼。
“睁眼。”贺云沂沉声,缓缓开口,“看着我。”
辛葵哪儿会听他的,偏偏不这样做,死活都不睁眼。
“也别捂耳朵了。”他顿顿,在她的眼皮上印了下。
在小姑娘憋着气不让他得逞的下一刻,贺云沂淳淳出声,“房间中央的假山流水,和你完全没得比。”
不知道说的是假山发出的自动音乐声;还是说潺潺汩汩的,流水声。
“............”
辛葵是真的想把贺云沂踹下去。
奈何拔步床松软好睡,她怎么也使不上劲儿。
清理后又被抱上来的时候,辛葵虽是困着,但莫名其妙的,怎么也不肯睡去。
脑海比眼皮还要清醒。
大抵这个夜晚太过于梦幻,梦幻到她的意识在空中悬浮着,久久都不曾愿意醒来。
可事实上,现在的她,每一次的睁眼,每一次的相拥,都能看到他。
贺云沂始终陪在她的身边。
这算不算是另类的......有关于梦幻的延续?
小姑娘在这儿辗转反侧,自然连带着贺云沂都不能安睡。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睡不着。”辛葵动动,觉得怎么挨着贺云沂都不能够似的。
她左边挠挠他的肩膀,右边捏捏他的手。
玩得不亦乐乎。
这样仍然是不够,辛葵故技重施,想到了之前的法子。于是乎,她又像是之前那般赖皮,自己不睡,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