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原本正为了分配天河会产业之事而争得面红赤耳的项修文,以及血鹰和霸三刀等人,几乎齐齐脸色大变,使得整个大厅中的空气,也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
因为,不论是血鹰还是霸三刀,又或者项修文,能坐上如今的位置肯定有几分过人能耐,所以自然可以明白向东流的到来,究竟意味着什么。
几乎是下一瞬间,血鹰便狂怒地拍案而起,怒手指着那身穿黑色皮衣的霸三刀道:“你他妈的不是东西!竟敢联合外敌来对付会里人!难道你不明白,这东门已经吞并过金雷帮?你这叫引狼入室懂不懂?”
“阿刀,你怎么解释?”
项修文同样很生气,但他却没有血鹰的暴怒,而是冷言冷语道:“刚才你和血鹰,要分我天河会的产业,我念在兄弟一起打拼的份上也就算了,但今天你……怎么联合起外人来对付会中兄弟来了?这件事情,你必须给出一个合理解释,否则……你会知道后果怎样。”
事实上,以项修文的绝顶聪明,其实是已经看穿了向东流的计策。
但是呢,项修文却对血鹰和霸三刀两人非常不满,而且还真正地动了杀心,毕竟这两人要分他天河会的产业,把整个天河会搅得可谓天翻地覆,这是项修文最最不愿意见到也是最最生气的情况。
因此,项修文刚才虽然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在跟血鹰和霸三刀两人商谈,但心下却在琢磨着怎么把血鹰和霸三刀这两个首脑铲除,顺利地收归权利,结束天河会的内乱。
所以说,项修文是非常乐意地看到,血鹰或者霸三刀两人倒霉。
而恰好的是,向东流的到来以及计策,却是一个极佳的时机,你叫项修文如何会放弃?当然是第一时间把矛头对准了霸三刀,琢磨着怎么利用血鹰去除掉霸三刀,不费他的力气。
“我……我没约他啊!我今天……都还是第一次见他!”
霸三刀很迷糊地说着,凌厉眼眸可谓杀意浓浓,几乎恨不得把向东流给活活吞掉才好!
事到如今,他又如何不知道,向东流是故意要陷他于不好的境地?
“没约他?你他妈没约他怎会自己跑过来?”血鹰气鼓鼓地骂道,“我看你是存心要联合外人来残害自己兄弟,好让自己多分一点利益!”
“擦,血鹰你怎么说话?”
霸三刀身为天河会副会长,倒也不是个受气的主儿,纵然他再想把向东流到来的事情解释清楚,却依然咽不下气地指着血鹰骂道:“你一口一个他妈的,信不信老子打烂你的臭嘴?”
话音刚落,霸三刀身后整整三十名染着头发的混混,便猛然亮出了寒光闪闪的砍刀,齐齐逼近了三步有余,看样子随时都准备在霸三刀的招呼下出击。
见此,血鹰身后的四十名染发混混,同样不甘落后地亮出了砍刀,一副恼怒的姿态。
紧跟着,项修文身后二十名穿着黑西装的大汉,也纷纷亮出了身上所藏的砍刀,随时准备在开打的时候保护项修文,甚至是斩杀血鹰和霸三刀。
瞧见这番情形,向东流倒淡定得很,当下不客气地从会议桌底下拉出了两张椅子坐下,一张给他自己,另一张给慕凌倩。
完了后,向东流还不忘从裤兜中掏出雪茄点燃了起来,悠哉悠哉地抽着,惹得会议桌最上首的项修文,可谓更加恼怒,一张还算俊俏的脸颊都已经铁青发黑,放在会议桌底下的双拳,则更是握得紧紧有些发颤。
到了这步田地,项修文纵然再没有证据,也差不多猜出了天河会的种种状况都是向东流搞的鬼,所以心中又多了一个必杀名字,那便是向东流!
不过,项修文却不会在这么敏感的情况下单独对向东流出击,否则必然会给血鹰和霸三刀那谋权篡位的机会,到时候反而得不偿失。
因此,项修文深深吸了口气,怒声制止了血鹰和霸三刀两人那即将开打的姿态道:“够了!你们都给我冷静!现在天河会还没分家呢,这就忍不住的要自相残杀,然后好让外人看笑话吗?”
“……”
简简单单一句话,血鹰和霸三刀两人便坐回了位置,同时他们身后的持刀混混,也纷纷退后了几分,显然对项修文的话有些认同。
不过,认同归认同,但血鹰却依然不肯放过霸三刀:“项哥,你是这天河会的会长,你来评评理,这他妈的霸三刀是不是吃里爬外?”
“擦,老子爬你妈身上去,爬你妹身上,爬遍你全家所有的女性!”
霸三刀怒火冲冲地骂道:“还要老子说多少遍,你们才肯相信?这他妈的什么东哥,老子今天才见他,根本就不熟悉,哪里会约他过来?”
“刀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
向东流听霸三刀骂他,也没动怒,反而是慢条斯理地笑道:“咱俩不认识归不认识,但如果有利益分享,即便再陌生的人也会合作的!”
“之前的时候,不是你找人到我天鹰酒吧,让我过来赴约的么?该不会,你现在见情况对你不利,便想在没有过河之前就把